天宝九年春,整个西北的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青龙帅李跃,开始集结兵力,调兵遣将,打出强攻石堡城的口号,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吐蕃与唐朝的边境变得十分张,尤其是祁连山正条战线,吐蕃也在悄无声息地增加兵力,时刻准备应对唐朝的进犯。
石堡城,这座犹如铜墙铁壁的战争堡垒,城下不知埋藏了多唐朝士兵的尸骨,王忠嗣因其而折腰,在这个春天,仍然无不昭显着此地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三月,凉州城,迎来了两波非常重要的客人,城外重兵把守,城也不时有巡逻队过。
节度使府,整个议事大厅只坐着三个人,三个手指一动就能牵动这个西北局势的男人。
河西节度使李弼,河东节度使哥舒翰,最上座的是此次议的发起者李跃!
哥舒翰本是胡人,他因为舍救王忠嗣之举赢得天下名,但是虽为胡人,哥舒翰却深知兵法要义,以排兵布阵军纪严明而出名,三人可套地聊了几句,哥舒翰直奔主题,发表自己的观点。
“李帅,恕某直言,以三镇之兵,进攻远在高原之上的吐蕃,似乎有些不现实,第一,吐蕃在西北的边防并没有明显的,石堡城就像一颗钉子扎在中间,若是拔不掉这颗钉子,就算功攻敌境,也可能腹背敌,而石堡城虽然只有数百人把守,但是事实证明,没有上万人的损失难以拿下,虽然李帅帐下兵强将闻名天下,但是石堡城却是非拔不可,久闻李帅的陷阵营攻城拔寨无坚不摧,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石堡城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攻陷。”
“第二,若是战争打响,吐蕃国瞬间可以聚集超过二十万的大军,再加上那些贵族部落的杂兵,四十万兵马不在话下,那些部落虽然都顾着自的利益,不会同心同德地为吐蕃王庭卖力,但是这一次不同,我军的战略出发点按照李帅的目标,可是要消灭敌国,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些部落首领被急了,战斗力定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里本帅事先声明,我河东最多提供给李帅三万兵马,不能再多了,而河西,北面的回鹘虽然归顺我朝,可是突厥余孽未消,必须时刻提防,提供的兵力不会超过三万,那么请问李帅何来的自信,打败这四十万吐蕃大军?”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算李帅有万夫不当之勇,吐蕃生活在高原之上,打下敌城,还要分兵把守,如何应对无时无刻都可能发生的叛乱,我不得不承认陇右近几年发展迅速,兵强马壮,实力雄厚,但是一旦攻势阻,敌人占有地利之势,到时候势必会猛烈反扑,后果不堪设想,这三个问题本帅疑良久,烦请李帅解,否则就算本帅愿意支持你,也不敢拿手下三万将士的命来赌博。”
哥舒翰的直言,李跃并不奇怪,而另外一人,李弼也带着好奇的目着李跃,三人都不是庸俗之辈,李弼与哥舒翰都是王忠嗣亲自提拔的人,自然不是绣花枕头,对于战争的关键点看的很清楚,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这场战争都存在很多,又或者说,在两人的眼中,李跃到底有什么底牌,让他有自信敢于发动如此规模的战争。
李跃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侃侃而谈道:“众所周知,石堡城为天险,我唐军与吐蕃在石堡城上战无数,每一次攻城的一方都要付出极为昂贵的代价,而每一次,吐蕃在防守的策略上,都有一个共同点,石堡城就像吐蕃的龙头,牵一发而动全,吐蕃不会甘愿将如此重要的军事要地让给我军,所以,自始至终,本帅就没有打算强攻石堡城,白白送掉将士命的事我可从来都做不出来,所以,本帅就是要利用这一点,两位将军有没有听说过群狼捕食。”
李弼眼神发亮,看起来十分激动,对李跃妙想法很兴趣,问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