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跟王山急着回家给死去的兄弟们的家属汇报死讯,理后事,自然不能陪着他们三人,看着王石脸上的悲哀与忧郁,李跃找了个折中的办法,拉王石到私,将李福背上的包裹打开,从中掏出三锭银,一共三百两,这次王石带大家出去赚钱,什么都没赚到,还死了这么多人,虽然王石平日里比较有威,可是这件事却不好代,李跃岂能不知。
将三百两银子在王石的推脱下塞到他的手中,义正言辞的说道:“都是自家兄弟,钱财乃外之,那些兄弟死了,他们的家人没了顶梁柱,可就没了活路,这都是救命的钱财,王头小心收好,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王石动的想跪下,这个人恐怕他一辈子都还不起,三百两银子分摊下来,足够这些兄弟的老婆孩子过几十年了,他也不是做作之人,小心的将银子收起来,就带着王山还有李福先回家理这件事,而李跃则跟着马遂将父亲的骨灰土为安。
两人来到一破旧的院落,因为常年失修,所以外面的墙已坍塌几块,还好院的屋子虽然到是灰尘蛛丝,遮风挡雨倒也没问题,不过两人也原本就没有打算重新收拾这里,马遂惆怅的看了看,随手了墙角,也就带着李跃找到一客栈,之前就是约定好理完事务,李福来这里与他们两人汇合。在外面买了一些鬼钱之类的下葬品,然后马遂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带着李跃来到一个满是杂草的地方,只见分立着许多的坟堆。
李跃站立着,夜风中看着眼前的马遂,哭得像个泪人,可以想象他的父亲生前一定很疼爱他们兄妹两,也必然了不的苦,走上前拍了拍马遂的后背,安道:“志远节哀顺变吧,我想伯父看到马襄跟你如今食无忧,泉下有知也会走的放心的。”
马遂止住了哭泣,抹干眼泪站起来,只是仍然很伤心的样子。李跃不想到了另一个时空的父母,不知道自己的离开会给他们的心灵造多大的创伤,悲从中来,缓缓也走上去,跪倒在土地上。烧了一把纸钱,对着墓碑说道:“伯父一路走好,志远跟襄儿你就放心吧,只要我李跃还活着,就一定像对待自己亲兄妹一般对他们,您老人家在天有灵,也可以瞑目了。”磕头洒酒。扬长而去。
终于了却心中一直牵挂的心事,马遂看起来轻松了许多,如今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妹妹让心,转眼都要十四岁,也该到了家人的年龄了,一定得给妹妹找个好夫家,马遂胡思乱想着,却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年龄已十九了。碾转反侧一个人在房中睡不着觉,便拿着床被敲了敲李跃的房门,得到应允顺势推开,看到李跃正着膀子双手握着长刀,缓缓的挥舞着。看到马遂进来李跃体才把刀放在桌上,倒了两杯茶。他已慢慢养习惯,只要有空暇的时间,就一个人练武,体在悄然间的确比过去壮实了很多。
马遂将床榻铺在冰凉的地板上,一边整理一边说道:“我担心公子突然之间不适应西北地寒夜冷的气候,所以就索搬过来睡,一来可以陪公子解闷,二来如果有事也能有个照应,就是了可惜了那五十文房钱。”
李跃担心他在地上睡觉着凉,不过看他的意思倒也不好劝,就笑着答应了。突然马遂瞧见了李跃前的两块不明显的烙印,这才想到当日马贼的头目那骇然的一箭,当时马遂急的眼睛都快裂了,可惜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眼睁睁的看着箭矢飞向李跃的口,那一刹那,马遂觉得世界都要倒塌了一般,如果李跃出了意外,那后果他真的不敢想下去。
当箭矢好像被弹飞的一刹那,马遂才发现在命攸关的时刻,自己竟然惊出了一声冷汗,服都要湿了。左看右看,李跃完全是捡了一条命,马遂只能将这归结于天命,再联想到树林火海中,五个人更是死里逃生,似乎冥冥之中有神灵护佑李跃一般。唐人将天命看得很重,岭南蜀南等地很多人生了重病,不请医生,只求神灵,若人死了,便跑到外面呼喊一番,将这归为天命,顺天意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