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中部的碛西都护,白沙城,这是廓州的一个小城池,居住着百来户边民,不过却驻守着一个团的编制,共五百人,因为这里距离吐蕃不过两百里路,战略位置很重要,如果边境的第一道防线被吐蕃攻克,白沙城便首当其冲。不过大家对于这种事已当做家常便饭,吐蕃的小部队常会悄悄溜过边境抢掠,靠这城池,倒也攻不进来。更何况吐蕃与大唐早已罢手言和,这几年都很平静,没有历太大的战役,士兵们倒也不担心抛上命奔赴战场的活,防务工作很松懈。
然而,今天一大早,士兵们还睡得很死,无外乎老婆孩子热坑头,火长犷的声音就打断了他们的梦,士兵们被火长起来,嚷嚷着大清早的鬼啊,大半个月没练过了,能有什么事,火长一句话才将他们点醒,原来来了新上司,士兵们松松垮垮的集结到校场上,一共分为四个队,每队五十人。呈一字排列。刚过五月,西北的天气燥热无比,不过清晨的温度倒还适中。
校检台上,只见站着一位年纪轻轻,面容白皙的军,看起来仿佛稚的孩子一般,士兵们都在纳闷,莫非这就是新人的长?一个看起来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带领他们上战场,这不是开玩笑么。不一会,士兵们开始我行我素的议论起来,完全不将这个新长放在眼里。
李跃并没有急着说话,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部下们,自己这个校尉初来乍到,没有一点威信可言,而且这些人部下大多都是老油条了,动过刀,见过,杀过人的,对自己不服气,他早就料到了这种况。毫不慌张,就这样淡淡的站在那里。
果然,过了大约一刻钟,这些士兵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被人这样盯着搁谁也会觉得有些发慌,两位旅帅就站在李跃的后,说实话,他们心里也着实看不起这个新校尉,原本两人都打着自己的算盘,希鱼跃一步,趁这个空缺,当上校尉,为此两人也各自费了不周折,在都尉面前求,可惜得到的答复让他们大失所,朝廷派来新校尉,他们的希落空了。
所以在接到新上司的时候,虽然两人心底都憋着一气,却不敢在李跃面前发作,不过他们都是老油条,虽然在李跃面前恭恭敬敬,却都没有提前让手下的队正给士兵打招呼,为的就是这个年轻上司的锐气,只要开了这个头,没有威信很难再队中立足,弄不好这位初出茅庐的年校尉一气之下走人,他们也有机会。二来灭灭上司的威风,他们以后也好办事,省的被他整天吆五喝六。
李跃早已做好了被泼冷水的打算,很沉得住气,可是两个旅帅站不住了,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对方不说话,很明显就是等着自己出头,暗道恐怕此人不好对付。左旅帅赵辰冷哼了一声,果然立竿见影,下面的士兵一下子就进了下来,赵辰拱手对李跃说道:“李校尉,让你见笑了,这些兔崽子平日里疏于管教,请你多多包含,你看是否现在就开始检阅。”
李跃平静的说道:“检阅今天就免了,我出来初来乍到,今天就跟大家伙认识一下即可。我资历尚浅,士兵多有不敬也属正常,赵旅帅不必多虑。”
另一位旅帅齐风看到自己的老伙伴已搭了话,不愿落后,说道:“李校尉,这些兵堍子散漫惯了,你别介意。不如你来讲两句,然后让我们两位带你参观一下咱们的驻地,了解了解当地的民土风。”
李跃点点头,看着下面的两百个士兵,朗声说道:“鄙人李跃,从今日起就是白沙城的新校尉,也是你们的新团长。对于大家的表现,我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没有其他要求,但是为兵为将者,无外乎保家卫国,保护百姓,白沙城与吐蕃中间虽然有一道防线,可是诸位想过没有,如果吐蕃此刻大兵压境,而诸位还在被窝里睡大觉,后果会怎样,想必大家很多人的家庭都在附近,一旦白沙撑破,后的亲人,无数百姓又会怎样。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每天寅时在校场集合演练,卯时结束。本将丑话说在前面,若寅时点将无故迟到者,依军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