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检台下,雀无声,李跃的一番话的确是有理有据,士兵们都被震慑住了,就连后的赵辰齐风都暗暗佩服他的发言,至不是个二世祖。收到了一定的效果,李跃心中还算满意,命令两个旅帅解散大家,士兵们群结伙的离去,校尉说的都有道理,不过自从大唐三年前重挫吐蕃军,已近两年白沙城没有遭遇战事,很快就将李跃的话抛之脑后。
李跃这次上任,随行的除了马遂,还有在家中等候多时的王石王山两叔侄,一共四人,不过刚到白沙城,李跃将他们三人安排在自己的校尉府,府上一共三个五个仆人,一个做饭的老妈,两个丫鬟,还有三个打杂的护院,十分简陋,就是一间小院子。趁着李跃脸的空隙,他们三人好生将院落整理了一番,勉强腾出五间可以住人的房子。
晌午过后,李跃在赵辰齐风的带领下,看了看白沙城的居民生活,以及城防的状态。设施都十分简陋,除了兵库里面刀箭存贮还算满意,其他的方面李跃心中只能苦笑,白沙城隶属于廓州,而廓州有属于碛西,如今碛西的节度使是盖嘉运。
一座上千人的城池,各方面都如此简陋不堪,很多的武都生锈腐烂,李跃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士兵,看起来洋洋洒洒,毫无战斗气质,相比于自己去年在安西看到的大唐锐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看到李跃一路上直皱眉头,赵辰谨慎的问道:“李校尉以为白沙城的城防做得如何。”
李跃淡淡的说了一句:“徒有其形,勉强吧。”
其实赵辰早就跟齐风商量过,他们对于这位新上任就表现出上进心十足的李校尉,得出一个结论,恐怕又是一位来贴金的公子哥,虽说自从开元以来,因为边境战事颇多,所以府兵制中逐渐出现“壮年军,白首归家”的状态,而那些借着府兵避徭役,捞取政治筹码的权贵之人越来越,大都通过各种手段来逃避府兵的招募,以至于府兵中基本上都是劳苦百姓。
不过对于在战争较的部州县,仍然存在一些权贵的公子,通过府兵,赚足政治资历后,摇一变为朝廷的高。俗称贴金。赵辰齐风二人看李跃的打扮来头,十有八九就是这一类人。所以心中早就对李跃有了一定的估算,新上任三把火,等新鲜过去了,他就没心劲闹腾了。
听到李跃这样回答,齐风脸上陪着笑,心中却对李跃的话嗤之以鼻,说道:“李校尉,咱们白沙城的已一年多没有下拨武军备,咱们这个团不是直属的正规军,主要负责白沙城的安防,所以自然不能与正规军相比。”
齐风的言下之意,李跃已听得很明白,这两百人只是二等部队,比不上正规军,李跃笑了笑,没有再与他讨论这个话题,问道:“听两位旅帅的口音,都是本地人吧。”
赵辰含蓄的回答道:“我们两个都是途生土长的廓州人,老家也距离这白沙城不远,不知校尉家住何啊?看起来不像是西北人士。”
李跃过城墙的着远方,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们,而是随口说道:“呵呵,我从关中来。大家都是为国效力的军人,无论来自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李校尉说的有道理,可惜现在愿意为国卖命的军人,十之八九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老百姓,而且自从开元以来,边境战事频繁,府兵待遇不再像过去那般好,而朝廷实行的均田制也逐渐分崩瓦解,土地都被地主豪强吞并掉了,田地越来越,所以百姓宁愿拼着命为府兵混口饭吃,也好过饿肚子。”赵辰一下子将心中压抑已久的话说了出来,只因为他觉到李跃也是个读书人,能听懂这其中的道理。
李跃想了想,突然问道:“两位旅帅又是为何从军啊?”
赵辰脸比较大,体也比较大,亲近的人都称他为赵大脑袋,而齐风长相魁梧,唯独那种渐渐的犹如正在吮吸一般,所以被称作齐大,这两人长相奇特,都是中人,但是各自的特点却不同,赵辰读过一点书,后来家中老母亲患重病,花了家中积蓄,无奈之下,他只好弃笔从戎,从一个书生混到了旅帅的职位,管着手下的一百人;齐大倒是没他这么复杂,从小便是孤儿一个,参了军,讨口饭吃而已,他们两人从火长到队正,再从队正做到旅帅,一直都是齐同并进,一齐高升,在这白沙城中干了很多年,素有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