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一天,李跃听到屋外一阵喧哗,发现长孙厚带着十多个家丁,五花大绑的带进来三个人,蓬头垢面的押到李跃面前,看得出来,他们在被抓后没有得到好待遇,长孙厚等一众李家的人都是磨掌霍霍,对这三个抓到的贼人咬牙切齿。
“厚山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外人呢,稍微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必动手呢。”李跃一边说一边走到这三个盗田贼边,看了两眼,并没有想要惩罚他们的意思,就吩咐仆人将他们严加看管起来。
看到其他人都出去了,屋只剩下李跃跟长孙厚,他试探着问道:“清风不准备将他们送吗?”
李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宰相府的下人,恐怕送到京兆尹也审不出什么结果,最后只会不了了之,放心吧,想必此时这个消息已送到李家四小姐那边了,咱们只需要等着正主上门就可以了。”
长孙厚稍微思考便明白了其中的门道,这件事只能私了,否则闹大了可能不仅地拿不回来,而且可能会引来烦。不赞道:“清风果然考虑周全!”
“命厨子准备好酒菜,若我所料不差,今晚恐怕李静月就会登门要人。”
长孙厚正准备依言出去,忽然不解的回头的问道:“清风为何确定一定是今晚呢。”
“所谓打狗也看主人,宰相府的千金恐怕不愿意让自己的下人在别寄宿,这是面子。另一层意思嘛。”李跃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说到一半看着长孙厚。
“里子里面,李静月恐怕也不想这种事曝出去,再怎么说对宰相府的名声不好。”长孙厚顺着李跃的话说道。
李跃给他一个默契的眼神,说道:“呵呵,人啊,头发长了,自然见识就会短,越是藏不住子,哪怕武皇临天下,也不过是心狠手辣而已,实则心狭隘,更勿论李静月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厚山且看好了晚上这出戏。”
过了黄昏,只听得庄园外,一阵嘈杂的喧闹,接着李跃就听到一阵声。“李清风,快点放了我的人。否则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果然如李跃所料,宰相府四小姐带着一帮子恶狗般的家丁冲了进来,分明就是想不分青红皂白的抢人,李跃走出来,看着眼前亮花花的人群,也不有些被逗乐了,只见李静月穿着,气势汹汹的走在最前面,在的后,将近三四十人,有一大半都是人,只有十几个男丁,手拿着擀面棒,李跃心想道:“这姑是要打群架嘛,一看那些人的行头跟架势,明显就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看来李静月平日里带着这帮娘子军没欺负人。”
对方来势汹汹,李跃不以为然的走上前,打量了一番传说中宰相府四小姐,心中得出的结论是:“段不错,就是脾气了点。”这句话说出来,恐怕李静月要被他气死。
李跃迎着笑脸说道:“李家四小姐这是何意,天化日之下,强闯我李家庄园,不知令堂可否教过你国法家规啊。”
“哼,你放了我三个下人,我不说二话立刻就带着人走。”李静月的气焰稍稍降了一些,仍然强装着气的说道。
“哦?什么家丁,我何曾见到过你的家丁,四小姐不会是说今儿凌晨我抓到的三个盗田贼吧。”故作不知的问道,这句话倒是起了作用,只见李静月支支吾吾,一下子被李跃问的无言以对,一时脸红脖子,不过毕竟是宰相府刁蛮惯了的千金小姐,转瞬就镇定下来,狡辩道:“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是盗田贼,他们不过是奉了我的命令,测量我的亩丈而已,怎么在你眼中就了贼寇,不要口喷人。哼,李清风,不要以为你爹是刑部侍郎,你就可以口喷人。”
李跃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很不屑的讥讽道:“哼,不要以为你爹是中书令,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横行霸道,谁他妈怕谁啊。老子还是皇亲国戚呢。”这句话一出口,满堂皆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就连旁边准备看公子如何表演的长孙厚也都惊呆了,而前面咄咄人的李静月也像被雷到了一般,这哪是世家公子,分明就是一个破皮无赖才能说出口的话啊。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