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他头疼的抚抚额,想着怎么劝打消这个主意,他一点都不想去铺子做事:“你听我说……”话没说完,看见刀小七,背着行囊从院门口过,正往外走,他明显梳洗过了,换了服,包扎了伤口,看样子是要回去了。
水仲楚跳了起来,急急追了过去喊住了他,刀小七进了院子,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梁弦歌隐隐听到几句,夹着楚盈的名字,苦笑了一下,这个男人啊,怎么都还是惦记着那个楚盈。悄悄的走了出去,心里想着,没关系,单又怎么了,反正那个男人还不是只能单,他也不比好多,这样一想,心理莫名的平衡了。
水仲楚一边跟刀小七说着话,一边看到梁弦歌的溜出去,他皱了眉,有点分神,差点没听清刀小七说的什么,他想着一定不能让桃花去铺子里做事,哼,等着瞧,看最后谁赢。
这边两个男心绪微妙,而另一边水若云却是在绝对超出想象的痛楚之后体会到了巨大的欢喜。
说到痛楚,那是用自己的活连着喂了那五只鬼蚕两天,蚕虫喝饱了,子变了浅红,个头也变大了,水若云真是体会到了薛神医所说的活活痛死是什么滋味了。这才只过了两天,第一天不到半个时辰,第二天因为蚕虫个头大了些,吸量也大了,所以时间稍长,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有余。半个时辰,其实也就是跟越山哥哥一起吃顿饭的功夫,那时候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这会的半个时辰却让水若云觉得熬了十年之久。痛楚揪着的每神,心脏也觉得一一的,心跳得很快,快得直冒虚汗,两耳嗡嗡的,好象什么都听不到,却又好象连在管中奔流,被鬼蚕吱吱吮吸的声音都听得见。
一次次觉得自己濒临死亡,却又生生的将神力拉了回来,后来找到了一个好办法助苦熬过关,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着凌越山的名字,心脏因为体的痛楚而咚咚的快速跳着,就着这个节奏频率,一遍遍的念着越山、越山、越山……
功了,撑了过来,把蚕虫喂得极好。薛神医从蚕虫的里取出了涎沫,配了药给凌越山服用,虽然他的脸还是紫黑,但体却不那么僵了,他的手指关节推着已能弯了下来。薛神医把完了脉喜形于,这药管用,非常的管用。
水若云被巨大的喜悦笼罩着,只要有用,只要能把越山哥哥救回来,就是让再喂这鬼蚕十年都愿意。可虽然不需要喂十年,一个月却是要的。休养了三天,服了药,泡了药材汤浴,生生把自己当活库生养着。在第六天里,水若云第三次喂鬼蚕,这一次,除了先前养大了些的那五只,还有三只小的。那大的五只,因已尝过味,又饿了三天,被折腾取涎,早已嗷嗷待哺,凶狠的大口大口吸食着,三只小的这次有大虫带领,也吃的欢畅。这一次,纵使有越山名字口诀,水若云也差点痛的昏死过去。当八只蚕虫终于吃饱,水若云的肢体还在痛苦搐,很久都缓不过劲来,琴实在担心的不行,冲了进来,看到儿惨状失声痛哭。
而这一次的治疗之后,凌越山上的紫黑终于褪了一些,体更软了,手肘已能弯起。水若云泡在药桶里,听着琴说着他的状况,心里真是欢喜,微笑着,昏睡了过去。
水若云喂养鬼蚕,最多的一次是喂了十只虫,居然奇迹般的了过来,当薛神医流着泪从琴手中接过盒子,都觉得这事不可思议,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娇娇软软的爱撒娇的丫头,就是最顽强的铮铮汉,也未必得了这个苦。所幸,这次之后,需要喂养的鬼蚕数量是逐渐在递减。
当水若云第八次去喂蚕的时候,凌越山醒了,他虽然睁开了眼睛,但却非常虚弱,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水青贤。水青贤握着他的手,几落泪,这两个孩子呀,真是不让人省心。凌越山看了好久,似乎才把焦距对准了,明白了眼前人是谁。他吃力的张,水青贤弯腰将耳朵凑到他耳边,终于听清了,凌越山说的是:“爹,让若若别生我的气,我下次一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