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回去,相安无事,凌越山与水若云安安稳稳甜甜的搂着睡了个好觉。一方面两个人都带着伤,体虚弱,这样折腾了一天其实也早扛不住了,水若云没等马车到云山居就在车上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凌越山又一路将抱回依山园的屋里,他自己也差不多气力怠尽。而另一方面,凌越山是存了心思,并不着急相水若云吐真言,打算寻了好时机自己慢慢探究,他的若若心思敏,这般畏畏的肯定有隐,若是相太急,恐怕会伤了的心。
于是这几天,凌越山什么都不问,也不缠着水若云要暧昧了,他好象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只说上太凉,拉了薛神医来给把脉诊病,对水若云用哀求的眼看着薛神医,他也只当没瞧见。薛神医为难的说了几个含糊的病症,凌越山也不追究细问,只是催促着好好开方子煎药,他亲自盯着若若喝下。这下水若云是松了一口气,又躲过了一次,而且还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喝药了。
凌越山细心观察了一段,发现薛神医、水青贤夫妇是一定知道的,他把若若接了回来,水家里那个什么远房姨娘就走了,琴每天都要来看看儿,他们在云山居定居这么久,也没见这个当娘的来的这么勤快的。而水仲楚、梅满和钟启波三个,却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几个表现如常,各有各忙。凌越山也不打算马上就去问薛神医他们,如果他还没有掌握蛛丝蚂迹就开口,谁知道会不会被敷衍,而且万一一个没弄好,传到若若耳里,岂不是让难过。所以凌越山小心谨慎,按兵不动。
另外,凌越山还看出来了,水若云害怕的不止是与他暧昧,泡药汤、沐浴、更等凡是需要脱服的事都小心的避着他,甚至连丫环都不要,全是自己一人打理。所以,其实抗拒的并不是他的求欢,而是不想让他看到的体吗?
凌越山心里有些害怕了,或许他的若若,真的历了什么可怕的事。变得小心翼翼、变得疏离而独立,也见象以前一样粘着他撒娇了,而且的体真的非常虚弱,葵水小日子也不准了,甚至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会出那种惶然又忧伤的神发呆。
终于在一天夜里,凌越山在屋里点了安神香,在水若云睡沉了之后,他睁开了眼睛,轻手轻脚的坐了起来,没有惊动,坐着看了好一会,手去解的裳,他的手有点迟疑,不详的预顶着他的心难。
他解了一颗扣子,水若云似乎略有所觉,下意识的皱着眉,睡梦中还用手捂了自己的领。凌越山没有使强,他耐心的停了下来,想想终于还是点了的睡,替拂开了缠着脖子上的发丝,低头吻了吻的眉心,轻声道:“若若,你乖,别害怕,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的。”
也许是安神香加上点了睡让睡得更沉,也许是他的温语安抚了睡梦中的不安,放松了下来。凌越山轻轻的,一颗颗的解开了扣子,拉开的裳。
当那满的狰狞的伤疤映他的眼帘的时候,凌越山就象被人用利刃进了心脏纠绞,他竟觉得痛得一口气没缓上来,眼前一阵发黑。好半天,他缓过劲来,着气,试图再去褪的裤子,看看的,可他的手抖得利害,费了好半天的劲才终于完这个他做过无数次的动作。上当然也是惨不忍睹的,凌越山呆怔了半晌,等他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把牙关咬的生疼,泪水布满了脸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他仿佛无意识的替水若云把服穿戴好,盖好了被子,然后咬着牙冲到宅子后面的林子里大声嘶吼,满心的愤怒和疼痛无发泄,他横臂推掌劈倒了几棵大树,额上青筋毕显。他握拳倒地,只觉得心脏被人掐着,让他干呕不已。过了很久,他似乎听到有人悲鸣的泣声,好半天反应过来,原来他自己撑着胳膊跪在地上,大滴的泪珠吧嗒吧嗒的打在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