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山独自一人呆坐在树林角落,天将明时,他敲开了薛神医的房门。
水若云不知为何,这一觉睡的特别沉,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脑袋发重。睁开眼,看到凌越山冲着笑,他的笑暖暖的,让心里很舒服。他低头在脸蛋上啃了一口,把从被窝里抱了出来:“小睡猪,你睡了好久啊,太阳都睡屁了。”
水若云下意识的了自己上,服都好好的,没什么不该的,松了口气。凌越山好象什么都没看到,把抱到连通的小澡房去,那里已准备好了热水,还摆着的。他把放在厚布毯上,旁边摆着的鞋,了的小脸,道:“清醒了没,自己洗漱穿,动作快一点哦,我先下去代他们把你的早饭准备出来,你一会自己下来。”这个安排甚合水若云的意,忙点点头。
下到了饭厅,那里跟寝房一样,也摆着好几个热乎乎的大暖炉子,这让已穿着厚厚棉裳的水若云觉得又暖和又舒服。早饭是红枣桂圆粥,炖的软烂绵香,配着蜂蒸饼,看着甚是香甜可口。凌越山把搂在膝上,一口口的喂喝粥,又把饼分小块喂,水若云被他宠着,心里却有点张,生怕他提出什么要求。
凌越山却只是温的笑,一个劲的哄多吃点,啥要求也没有,水若云心里慢慢松懈下来。吃完了早饭,薛叔照例过来给凌越山诊病,把了半天脉,说他康复的不错,可以走动走动,日常的行动什么的都可以不限制了,但不可太劳累,多吃多睡,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段时间一直到他体全愈,要严房事。
水若云听到最后一点,眼睛一亮,掩不住心中的欢喜,凌越山却苦了张脸,大喊委屈,最后搂着若若,直说他命真苦,要求媳妇儿多疼疼他,一直陪他才行。欢喜不已的水若云自然是一口答应了。
有了薛神医的医嘱,再加上凌越山一副要严格按照医生吩咐办事的态度,水若云的心是踏实了一大半。中午,凌越山哄着睡午觉,又给点上了安神香,看沉沉睡去后,便与薛神医一同去了水家。
薛神医加上琴的叙述,凌越山已完完全全知道他的宝贝若若都历过了什么,那一的伤是怎么来的,会有什么后果。他心疼死,但他更害怕,他自然是可以不顾一切与若若厮守终生,但他害怕管不住若若的心,最近绪这般不对,是否会存了舍弃他的念头。之前躲回娘家两个月,现在他回想起来都有点后怕。他完全没有防备,若是这两个月里若若存了心的要走,他岂不是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伤毒要治,鬼域的仇要报,但是让水若云死心塌地的守着他,相信他只会心疼没有嫌弃,安安心心做他的凌夫人,是凌越山目前最首要的任务了。
凌越山坐在巍云里,手里拿着钟启波报上来的三家月影分堂的堂帖,眼睛却从册子顶上看着水若云,正半躺在旁边的软榻上看书,原本那个地方放着些给未来宝宝做的小小裤,全给他收走了,他说他这段要克制,看到娃娃的东西会想歪,所以全收了起来,也不许再做了。其实水若云哪里还做的下去,别说气虚无力做不了针线活,明知道自己此生与宝宝无缘了,再做这些岂不是对自己折磨?所以凌越山此举是正中了的下怀,可却掩不住的伤心难过。
就算看不到那些了,事仍然无可避免,不可能再为越山哥哥生小娃娃了。水若云捧着书又开始发呆,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是凌越山说过的他是孤儿,一定要生很多娃娃的话。越想越害怕,生不了啦,怎么办?不敢告诉他,连自己都嫌弃自己了,越山哥哥会不会也不喜欢了,的体现在本不能看,又不能生养,会不会有别的人来抢走越山哥哥?如果真的发生了,怎么办?心里惶然,不自觉的又流出那种悲凄无助的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