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云与凌越山学习着给孩子喂了米糊汤,这时小叶子跟凌越山道:“老爷,小公子年纪小,是喝些米汤什么的也不行,要是可以的话,还是有个娘的好。”
“娘?”凌越山皱了眉,这个特别的时期,这请人之事还是得多小心。
小叶子又道:“我家大夫医馆旁边有户人家,他家娘子这段一直好心帮我们喂着小公子,如果老爷没有人选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凌越山想了想:“我去问问总管,看府有没有什么人选,实在不行,再从府外找。”
陈总管不用查,马上就答复了府里并没有哺育期的妇人。于是还是要在府外请人,一个在府做了六年的大丫环,倒是推荐了在城里的小姨婶,说是也刚生养不久,正好可以胜任。于是总管派人查了那个妇人,在城里也有六七年的时间了,一家都是老实可靠的,左邻右里对的风评还不错,而小叶子推荐的那个却是才嫁城中一年的新媳妇。两相权衡之下,总管当然是选择了更可靠的小姨婶。
这小姨婶姓谢,面貌娇好,老实又不多话,每天白天过来跟小叶子一起照顾孩子,晚上回家再照看自己的孩子。
水若云上云雾山之事,也已安排了妥当,聂承岩与凌越山说好了,随时可通知山上安排马车来接。按规矩亲属不能上山,只能水若云一人上去,病治好后再由山上送下来。而且水若云需立誓,对山上所见所闻,均不能对外半分。
这些规矩其实凌越山与水若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自然是一口应允。凌越山再桀骜不驯,在这云雾山规矩面前也是服服贴贴,他可不敢拿水若云的健康冒丝毫的风险。千两的诊金已由薛松代为转上去,而凌越山欠下的三个条件,聂承岩道云雾山需要其兑现的时候,他自然会知晓。凌越山遂不再多问。
据说水若云这个鬼涎香的毒,基本医治至要在山上呆上一年,如果进度不理想,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而其后下了山,也还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凌越山对其它的倒不烦心,但对别离一年是万分不舍的,如果不顺利时间要更长,他连一眼都看不到若若了,这让他怎么熬?
他与水若云在屋里说着上山后的安排,搂着亲了又亲,一想着再要不了几天就要分开,心里那个难劲啊,但里却说:“你上山后,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的,别太想我,我就在山下陪着你呢,你好好治病,就能快一点下山。要是缺什么别不好意思,赶跟山上的人说,让他们给你弄,要是山上没有的,就让人捎信下来给我,我给你准备。”
“好,你别担心,我能照顾自己。再说了,薛叔不也说他会常上山看看我嘛,到时我就让他帮我捎信下来。你自己也要好好的,别冲动找人打架,要是我治好病下山来,看见你瘦了病了伤了,我可是会生气的。”水若云心里也是压不敢去想要别离的事,但也振作神劝他。
“好,我答应你绝不惹事,我只在这百桥城等着你,带着我们的小睿睿,我会好好养育他,等你下山来,说不定就能听见孩子娘了。”
水若云想象着,不住微笑,这有多幸福啊。越山哥哥和不能生育,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是能有孩子,他们一定会是好爹娘,会将孩子养育才的。
“那,你会一直在这吗?这么久不回去,生意和堂口的事怎么办?睿睿这么小,也难这长途跋涉的,若你着急回去的,可得把他安置好啊。”水若云其实心里脆弱,私心里又想着凌越山能在最近的地方陪,可理智上又觉得不能将他拖累,毕竟两人见不着面,他在这留着也是无益,正家业上的事也是很重要的。
“我的宝贝若若在这,我还能到哪去。你在哪我就在哪,就算见不着面了,我也要守在这才能安心。生意上的事你别担心,我会跟梅满代清楚,他跟钟哥、阿芙几个,其实已能独挡一面了。家里还有你哥和你爹帮忙看着呢,你就别心了。我在这也不会闲呆着,到时也周围看看,说不得还能再开一个分堂出来。这百桥城也是个好地方,我们在附近扎个据点没有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