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贤看着凌越山被他说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直的站着,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已被打击到了,他知道自己板起脸来有多严厉,多后生在他面前都战战兢兢,连那个年得志的陈剑飞也是小心翼翼的,他更知道自己那番话有多直接多伤人,但是,如果这关都过不了……
“我的确从来没想过这么多,我太天真了。可我强体健,年轻力壮,怀武艺,脑子不笨,又是吃得苦的,你又怎知,我以后不能供若若锦玉食、豪宅苑?我答应过若若,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说到做到。我疼若若的心,不会比你们水家任何一人半分。”凌越山直了脊梁,直视水青贤。
水青贤细细打量着他,最后道:“你见识不多,花言巧语倒是说的溜,我儿好哄,我可不一样。你要是有本事,闯出点名堂了再来跟我谈这些。现下,先收拾眼前这个局面要。”言罢,便一条条一件件的细问了一遍事始末,凌越山详详细细的一点不落的把知道的都说了。这时,一个水家随仆敲门进来道:“老爷,薛神医到了。”
水青贤立马起迎了出去,一边跟凌越山道:“薛神医是江湖上盛名在传的云雾老人嫡传弟子,医术了得。且让我们瞧瞧那个百日噬心散是个什么东西。”凌越山点头跟在其后,一边心里暗恼自己什么都不懂,帮不上忙。
水若云正闷坐在房里着急,不知爹爹会怎么为难凌越山,却听到爹爹在门外招呼,赶忙去开了门,第一眼便看到水青贤后的凌越山,眼睛围着他上下转了一圈,凌越山冲微微一笑,眨泛眼。小姑娘松口气,应该是没事。见到水青贤及其边的薛松,这才乖巧的:“爹爹,薛叔叔。”
薛松四十来岁,除了一的好医术外,为人和善也让他广人缘,去过几次水府,对这个可爱乖巧的水娃娃甚是喜欢。当下冲水若云笑道:“水丫头好久不见,又长高了。”
水青贤冲水若云道:“听说那绿眼睛给你吃了些怪东西,让你薛叔叔给瞧瞧。”水若云依言坐下,让薛松把脉。良久,薛松松了脉,却不语,只对着后的助手做了个手式,那助手走过来,在桌上展开个夹包,亮出一大排针来,长长短短,细细,足足几十。水若去一看就白了脸。薛松笑笑:“水丫头莫怕”。
一旁水青贤脸很不好看,薛松靠把脉并没有探出个究竟,看来这毒竟不寻常。凌越山并不清楚状况,他很想问把脉把出什么了,但水家老爷都不说话了,他忍着,只仔细盯着薛松给水若云扎针。只见薛松从针夹里挑了三支银制细针,先绕到水若云后,飞快的在心俞上扎下了二针,水若云一痛,忍不住哼了一声,凌越山张的向迈了一步。薛松又绕回水若云前,安抚道:“别张,薛叔需要再施一针,你闭上眼,放松,一会就好。”
水若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针,听话的闭上了眼。薛松又在的天突上浅浅扎上一针。不消片刻,那三支银针俱了深黑。薛松脸凝重起来,正上前收针,水若云却突然张开了眼睛,皱起了小脸,一脸痛,薛松心下一,上前搭住的脉门一探,然后飞快的点住的膻中、期门,并轻送力冲任脉,水若云痛极,也不出来,终于呕了口黑,几倒地。凌越山早就一个箭步上前,将靠在自己怀里。只这一会功夫,水若云已是小脸灰白,虚汗涟涟,疲软无力。薛松取了针,凌越山将抱至床上放平,心中大痛。
薛松看了一眼水青贤,两人正向外走,却听得水若云虚软的声音:“薛叔叔,我到底是怎么了,不能在我面前说吗?”
凌越山抚着的脸:“若若,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水若云这次却不听他哄,对水青贤道:“爹爹,如果我真要死了,我也想明明白白的,别把我蒙在鼓里,这样我心里不舒坦。”直到刚才,才突然有了命悬一线的觉悟。之前虽说吞了毒,却不痒不痛,凌越山又陪着哄着,真没觉得自己是中毒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