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在床上跪坐起来,用手指推推他的眉头,抚平了,笑一笑:“怎么了,一点都不疼,昨天你帮我扎完,我觉得舒服多了。”
之前是凌越山没有同意再带一个大夫出发,怕人太多路上麻烦,普通大夫手无缚鸡之力,路上真遇着什么事,反而是个拖后腿的,而且真要按需求把所有人手配备齐,那小厮丫环拉拉杂杂,得变成大车队了。他觉得最重要保证按时到达大理,越早越好,因为他们没把握到了之后会遇到什么情况。所以随行人越少越好。而且如果薛神医无法随行,那其它的普通大夫也没什么用。薛神医都把药、针、剂量全部整理好了,按照嘱咐按时按量就行。若是遇上小病小痛的,基础疗法也就他那几天学的那些,若真有意外,沿途都是城镇,找大夫也不是难事。但他现在真觉得自己学得有点太慢了。
凌越山把水若云玩他眉毛的小手拉下来,亲一下,整个人抱下床,要带她去吃早饭。
楼下梅满还在下面等着,两个小匪却不见了。梅满见水若云走着下来,惊讶道:“小师娘,你的腿好了?”钟启波一旁听着,嘴里那口面差点喷出来,呛的连连咳嗽,一旁车夫三石头也闷着偷偷笑。
水若云却是羞的脸红了,大庭广众的这般大嗓门调侃她。她窘在那,不知怒好嗔好还是装没听见好。凌越山大大方方揽她的肩让她在座上坐好了,布了粥点小菜,只管让她好好吃,不相干的别理。
梅满这次完全被无视了,心目中的师父连个眼角都没瞥他,孰不知在凌越山心里他又被狠狠记上了一笔。梅满讪讪的围着他们那桌转悠,拖着个残废胳膊主动给跑跑腿,一会给递递醋让小师娘蘸包子,一会给换壶热茶让兄弟几个消消食,又自掏腰包加了点心给师父,不过还是没得个好脸。没关系,俺梅满是越挫越勇的。
就在早饭临近尾声时,他那二个兄弟二呆和狗子回来了,两人气喘吁吁的抬了个大箱子过来,梅满一下子来了精神。他蹭的一下对凌越山跪下了,说:“师父,您就收了我们吧。我们是很有诚心的,要是觉得教三个太累,你只管教我一个,我得了空再指点他俩,一点都不会让您累着的。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弟子服其劳。”说着,又一把拖过那箱子来,打开了:“您看,这是拜师的礼金,我诚心诚意的。”
凌越山压根没理他,只伸手轻轻把水若云的小脸扳回来:“乱瞧什么,与咱们不相干,快把药喝完了,一会该凉了。”
那梅满还在挣扎着想词:“师父,您看这眼看也快到年末了,俗话说收个徒弟好过年。我对习武有慧根的,准保一教就会,绝不给您丢人。”
三石头在旁边已经笑到不行:“你要用越山兄弟的功夫去打劫,还不丢人啊,哈哈。”大家吃饱,站起,戏看完了,准备走人。
看着凌越山头都没回,上楼去了,梅满傻傻的坐在地上,抚着大箱子,苦恼着,怎么钱都拿来了还不行?
在那失落了好半天,突然看凌越山在楼梯口出现了,他站那,冲他说:“你叫梅满是吧?”
看来有戏,梅满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应到:“对,对,对。”
“诚心诚意的,对吧?”
“对,对,对。”
凌越山绽开个笑容,俊朗的脸宠显得神采飞扬。他冲着梅满招招手:“那好,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