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寻香不敢看他眼睛,只嗫嚅道:“或许,或许是弄错了。水姑娘可能不是大仙预言的那个人。”
“那还会有谁?这段日子,我的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如果在花神祭典上能与花神缘定之亲,或许我的病就会好了。大仙不是说了如果祭典前缘定之不出现,恐怕花神另有旨意吗?”
“宗主,大仙并没有说是花神祭典必须亲呀,或许还有时间慢慢找。”
“大仙只能预言某些事兆,又哪里知道我的体状况,花神缘定之,自然是要在花神祭典上行礼才是。而且又哪会这么巧,十年一次的花神祭典快到了,这个完全符合预言条件的水若云就出现了。”
“宗主……”宗寻香咬着,怎么可能花神会要求宗主娶一个他人之妇。
“罢了,或许我命该如此。”宗潜月长叹一声,凄苦无奈。
“宗主,你快别这么说。或许事并不是这样。”宗寻香心疼的想哭。但不可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花掌仆,等再过几年,通过考核,才能为花掌师,可就算做了掌师,与宗主的距离也还是遥不可及。花神缘定之人,是多么羡慕啊!只求那人,能看到宗主的好,能真心诚意待他。
“花儿,我求你一件事。”
“啊?”宗寻香回过神来:“宗主尽管吩咐,花儿一定会尽力的。”花儿是的小名,他小时候就爱这么唤,渐渐长大了,整个族里,也只有极数人还这么唤。不知道他了亲后,是不是还会这样唤了。
宗潜月似是不知脑子里思绪乱转,只道:“我这段事务繁忙,祭典还有很多准备工作,南谷那边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我想我不能时时陪着水姑娘,你帮我常去看看,多陪说说话,看看到底怎么样,这样也能让与凌越山分着点。凌越山那边,我许了他进奉香阁看书,希能让他分心,疏于水姑娘这边。这样我也有多些空间来理这事。”
“什么?宗主,这怎么可以。奉香阁里可都是本族的珍藏典籍。”那个地方可是本族圣地,怎能让一个外人随便去呢。
“嘘,花儿,这事谁也不知道,我只告诉你,你一定要帮我守这个。”他靠近低语,又象往常一样着几份暧昧亲昵,宗寻香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多想,想退开一步却怕他看出自己尴尬,恐他查觉自己有不安分的心思,只得得头皮不动声的回道:“宗主,这样恐不妥当。”
“无妨的,那凌越山我跟他谈过,倒是个明磊落之人。他言谈举止略显俗,想是山野里长大的,又是个外人,咱们族里的典籍他怕是看不明白的,不过所谓圣地一说对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很有力,就让他去里面翻宝吧,其实最后什么都拿不到。”他靠更近,压了嗓子说话,就象在的耳里吐气:“我用花典陪护之名许你进院子来,你要帮我防着,这几年古怪的事多了,水浑的很,你知道,我可以信任又份合宜的人不多,唯有靠你了。”
他16岁登上宗主之位,之后体却时不时小病发虚,近来是越来越弱了,原本和睦的大族,这几年南谷却跃跃试,北谷也时不时些冷火。花神祭典,对他这个宗主来说,是太重要的一个转折点。
宗寻香与他心意相通,又岂会不知。大仙在宗主上位之时就传达了花神旨意,宗主缘定之人将系花神所指,这么长时间那个子却一直没有出现,是又愁又怕,如果真有此人,那这辈子连远远的看着他都不能够了,如果没有此人,那他的命与宗主之位……花神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凌越山和水若云没察觉那边厢的暗波汹涌,只自顾自的玩开了。宗潜月有一点是对的,所谓圣地对凌越山这个年纪的男子来说,的确很有力。陪着小姑娘前后院子里里外外都转遍了之后,凌越山就拉着水若云往奉香阁跑。水若云听说是人家族里的圣地,放的都是宝贝,就有点迟疑,觉得好象不太好。凌越山哪管这些,只觉得闯圣地刺激的,而且人家宗主亲口说了许他这一个月随便看。于是乎他带着水若云的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