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云确实很担心,也很害怕,所以凌越山换药不让看,就听话的出去了,真的很怕看到那伤,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了。可又很想知道他到底如何了,所以大夫一出来,就跟了过去,一样样的问,一样样的记。
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对凌越山也很不好,好象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也确实帮不了他任何忙。一直号称要做侠,跟着哥哥出来闯江湖,其实啥也不懂,真遇上什么了花拳绣的也派不上用场。看那火凰年心芙,一武艺,遇着事了也有胆魄去寻求解决(方法好不好那另说),那寻香姐姐,人家虽然不会武,可是遇事多果断,多有谋略。可是自己呢,从来出了事只会哭,只会撒娇,有爹爹有兄长,现在还有越山哥哥,是一点用都没有的。越想越难过,陷严重的自厌绪中,最后终于痛定思痛,握拳,要洗心革面,要做个贤淑又有用的人。
水若云终于回了屋,开始忙忙叨叨的到转悠着,一会给凌越山倒水,一会给他掖被角,一会又去抬了大盆热水过来给他,二个丫环过来要帮忙的都被支回去了,自己的相公要自己伺侯。凌越山喝了药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药里有安神的分,所以他一觉睡到大天亮,再睁眼时神已好多了。然后他发现他媳妇儿很勤劳的在收拾屋子,看他醒了,赶用预备好的热水给他了脸,又忙叨了一圈,想了想,回来纠着手指小声的问:“你,要不要方便?”
凌越山一愣,嗯,要是要的,不过,靠吗?他忽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看他表,然后咚咚咚的跑到侧屋里,拿了个夜桶出来,搬在床边,脸红的快滴了,手去扶他。他有些扭:“要不,你去找个小厮来……”
水若云出去的手顿了顿,觉得难过起来:“你觉得我照顾不来?我可以的。再说了,这么私己的事,我不比旁的人好吗?”
凌越山看看,想想,觉得又甜又欢喜,也就坦然的把胳膊给,在的帮助下坐了起来。虽然水若云说帮他方便,实际上解了裤子后就一直闭了眼,只让他靠着扶稳了,凌越山暗笑不已,又震的伤口发疼,还不敢喊痛。
水若云等他完了事,扶上了床,又跑前跑后收拾好,拿了水让他濑过口,喂早饭。凌越山这辈子长这么大,没人喂他吃过饭,他一边吃一边想笑,心里又有些堵,因为水若云喂的很认真,那模样看在他眼里真是觉得江湖无敌排行第一名的可爱,但这份认真的可爱沉甸甸的,如果不是他太自负,怎么会让这样担惊怕劳辛苦?一想到这个,他又觉得堵得慌。
吃好了早饭,正好大夫过来了,让他喝了药,然后就是拆绷带上新药。这次水若云没有按凌越山要求的离开,甚至主动搭把手帮忙。伤口出来的时候明显的抖了一下,脸比他的还难看,咬着牙,努力克制着不把目从那伤口上移开。凌越山才没管他的伤,伤口再大,也不过是皮外伤,流了痛个几天结个疤就差不多了。他只顾盯着看,眼睛下面有青黑的印子,昨天应该没有睡好,他想了想,对昨晚上下床没什么印象,那药真是让他睡的太沉了,没能陪说上几句,不知那小脑袋瓜子又会胡思乱想什么。
凌越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真他爷爷的,他怎么就这么没脑子中招了,中招也就罢了,怎么就砍膛上了,这下不能抱抱哄撒娇了,甚至他原本还打着主意,歇了二天,该不疼了,花神祭典这么热闹气氛也好,是再度良宵的好日子,可没想是自己倒下了,这下良宵是去见了冤大头鬼了。他也没了好日子过,再惹得若若伤心的哇哇哭,他可不得心疼死。等等,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