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细琢磨呢,宗潜月和宗氏几个兄长姐姐的过来看他了,凌越山翻了翻白眼,天老爷,要是没搞错的话,他应该是个有伤在的贵客,那是不是应该有静养的特权,不用应酬这个应酬那个的。宗潜月看他那副脸,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遂道:“就过来看看你如何了,我们很识相,一会就走。”
这几姐弟的,还真是看看,没怎么说话,只是拉着大夫问了几句,想来事先宗潜月有打过招呼了。凌越山也不管这些,看着水若云在屋里转悠的背影,出了去,他才问道:“那老贼跑了,你什么打算?”
宗潜月道:“这段山外面有些不太平,邻近的几个镇都有发现罗艳门的踪迹,那本《儿》就出自他们,大仙在奉香阁藏的另一本书《焚阳五绝功》,是这个罗艳门的技,是至至毒的邪功,用采补阳之道迅速提升功力,甚至驻不老,那《儿》是细解体之和些之术,配合起焚阳五绝功就是他们的采邪毒之法。”
凌越山想起他瞧见那大仙时果然是有二本书一起对应着看。宗潜月又道:“当时你给我那书,我就在想大仙不至于为一本普通书册犯上族大忌,就进一步查了查,他的大弟子也牵涉其中。大仙练此功几年,因他是纯阳之体,一直没有开,所以已有些走火魔,而一旦开,就魔功有。”
“难怪他突然变得这么利害。”凌越山想着之前见过那大仙,并不觉得他有这么深厚力,原来如此。
“他现在逃无踪迹,但一定跟罗艳门有所勾搭。我们且再详查一阵。”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在凌越山很明显的暗示下,宗家几口人终于离开了。
这一日无事,凌越山顶着伤痛,着实是过了一把重伤病号大爷的瘾,小婢水若云是床前床尾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这可把凌小侠给憋屈坏了,因为他那个甜甜的俏俏的可爱的娇娇的若若没了,眼前这个被调了包的,任劳任怨贤惠能干的水若云,着实是让他顶心顶肺的难啊。凌越山一边躺床上,一边琢磨着,这难道是若若生气生大发了,罚他用的新招?其实照顾他,他是很欢喜的,谁被自个儿媳妇儿宠着会不得意啊,何况他自己是最最知道把心尖人捧着伺候的舒心滋味。可若若现在干的,不是原本子会干的事,要是嬉戏式的跟他闹,玩玩老爷小婢的小把戏,估计能把他死,可认真的把他当爷了,他知道事不对了。而且一直在忍着绪,甚至没有哭,眼眶明明涨得红红的,却一滴泪都没落,这让他非常非常担心。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把小脸哭皱皱的小包子样,窝在他怀里骂他是大坏蛋。所以这一整日凌越山心里那个忐忑啊。
终于在晚上的时候,当凌小侠发现他的若若媳妇儿居然不打算跟他窝一床上睡了,这绪就有点压不住了。
搬了个小睡榻进来,正往那上面铺着被褥。凌越山是相当的不高兴,不就是太大意了让自己被砍了一刀嘛,生点小气就好了,至于要罚他这么重分床睡嘛。
“若若,你在干嘛。”
“在铺床啊,我守着你,万一你夜里有个痛要个水的,我在这能听到。”
凌越山闭了闭眼:“若若,我知道错了,我下回一定小心不让自己伤,你不能这样就生气不理我了。”
水若云惊讶的张着小,看着他:“我没有生气不理你呀,我很认真的想照顾你的。”想想,又道:“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对你不够好,以后不会了,我会改的,越山哥哥,我反省过了。”
反省的结果就是弃他于不顾,不粘他了,不闹他了,还得分床睡?他不干!这简直是悲云罩顶啊,他也要深刻反省一下,为啥他会给若若这个观念,要把他当爷一样伺候、不跟他撒娇还要分床睡,这就是懂事就是对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