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山坐在屋里焦急的等待,水若云走的那晚他就整宿没睡着,白日里这又等了大半日,这等待最是难熬,他心浮气燥,本无法好好运功疗伤,吃喝就更没心思了。梅满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的难。是他要去凑那年心芙的热闹,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他对不起师父师娘,可是他若不去凑这个热闹,现在年心芙和师姐就已被抓走了。他后悔又不后悔,心里头翻腾来翻腾去,难的一整天说不出话来。中午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跑到屋后寻了个角落呜呜呜的哭了一场。年心芙隐在屋角,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陪了他一会。
下午太阳偏西,眼看就要黄昏了,好几个人悄无声息的往这屋子靠。钟启波探得况,迅速潜了回来,让大伙儿都在屋子里躲好占据有利位置。很快,屋外传来了轻轻敲门的声响,接着一个声音道:“凌小哥在吗?我们是来送香料的,夜迷香制的潜月寻香。”
凌越山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下拉开了门,急声道:“若若呢?”
那人一布打扮,就在屋门,确认了凌越山的份后,把那个铜令牌给他,道:“水姑娘嘱咐我们速来此接应。马车已备好,我们的人在沿路设了哨点戒备,若有况会随时通报。现在就带各位去我们堂口一避。”
凌越山又问:“若若呢?可安好?”他知道不会自己躲在堂口等他们,没跟着回来,是出了什么事?
那人道:“水姑娘问我们要了另一村宅的方位,吩咐我们分开二路,一路过来接应凌侠,另一路在之后赶到村宅,去接应。”
凌越山瞠目大:“你说什么?为什么不把带回这里?”他心头巨痛,竟耐不住喷出一口来。梅满和钟启波大惊,一左一右将他掺住。
钟启波忙道:“越山,先别慌,我们先跟这位兄弟回去,说不定小姐已在那等着我们了。”凌越山旧伤新伤压一块,此刻又急怒攻心,已说不出话来。钟启波很快做主,众人略一收拾,迅速跟着月影的人赶往堂口。
凌越山倒在马车上,面惨白,只喃喃道:“调虎离山,调虎离山……为什么这么傻?”钟启波在旁安本压不住他心里恐慌,他对钟启波道:“若若肯定觉到什么了,直觉很灵,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用这招的。要有个什么,我怎么办……”
梅满在旁,咬牙关,强忍着不落泪,暗骂自己:没用的东西,这时候哭个啥,不能再给师父添乱添堵了。
事果然如凌越山所料,到了堂口,并没有水若云的踪迹,夜里,二个重伤的月影门人回了来,告之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赶去接应水若云的一队人,除他们二人外全部被杀。水若云被一个九尾公子的人从罗艳门手里抢走了。此人武功极高,古怪。二人又把当时能看到听到的形都一五一十的报告了。
凌越山面无表的听完,面无表的回房去了。梅满非常不放心,一路跟回房去,围着凌越山转。被凌越山冷冷斥了一句:“滚出去,别打扰我睡觉,明天我还要早起疗伤的。”
水若云是被痛醒的,手和上的巨痛,生生将从无知觉中拉了出来,慢慢的清醒,一时间只觉得体除了痛没有其它的知觉了。想起了一切,到边的“越山哥哥”的呼唤声被吞了回去。睁开眼睛四周一看,自己躺在一个金丝锦被、华帷雕栏的豪华床上。断手和都绑了夹板子,应该是上过药了。惊疑不定,暗想着应该不是九尾毒娘子把抓了来,不然怎么会有这般好待遇。也没有可能是月影的堂口,这屋里的奢华布置不象宗氏的风格,而且越山哥哥并没有守在边。那真不知是哪方人把给救了,又意何为。想到凌越山,心里也惶惶的,他们现在应该已被接到堂口去了,他们没事就好,只希他不要太过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