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绪乱窜,走进一个娉婷袅娜的人儿,托着个镶金边的雕花红木托盘,上面摆了碗还冒着热气的药,那用的碗都是极致的。进来看到水若云醒了,温一笑:“姑娘可醒了,是不是觉得疼得很?伤口已换过药了,还得养好一阵呢。那妖妇下手也忒狠了。姑娘先把这药喝了吧,一会再进些食,你昏睡两天,再不醒可就麻烦了。”
看了看水若云慌乱疑虑的神,又道:“你莫慌,这里是九尾公子的行宅,安全的很。我家公子是好人,那天是他把你从那毒娘妖妇手里救了出来。我娉婷,是公子手下的一个丫环。”
丫环?水若云暗暗咋舌,一个丫环也有如此风姿,看这屋子里的摆设陈列,用品,哪一样不是华奢丽的,想来这个公子定是个不凡人了。娉婷看在打量屋,又解释道:“我家公子喜欢屋里布置的豪华些,每间房都这样,并不是有意让姑娘不自在的。你且安心住着,没事的。”
水若云伤痛难熬,索不再想其它,忍了痛道了谢单手接过药,咕咕咕的屏着气直灌进了肚子里。那丫环看豪气的喝完药,掩一笑,道:“可别用袖子,给你帕子。”
水若云一愣,暗想我没想用袖子啊,一转念,自己原来是一村姑装扮的,刚才怕苦屏气灌药,兴许们真认为自己是村姑了。这还真是提醒了。于是装了装尴尬的样子,接了帕子用力了。
笨拙的样子果然又惹笑了娉婷,大大方方不掩笑意,只道:“这药里有镇痛之效,你且先别睡了,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水若云点头谢着,暗地里试着动了动,直痛得一虚汗了筋,也没动弹得半分,这伤势真是不轻。咬着牙忍着泪,长这么大了哪过这个罪,眼下边还没有个可依靠撒娇的,就更觉得脆弱难捱。但再难捱也得捱了,还得想个法子给越山哥哥送个信才好,不然他该急什么样了。
过了一会,那娉婷丫环端来了小菜米粥,瞧着甚是致,摆了个小桌子在床上让自己靠着吃。这让水若云也稍稍安了心,现在被凌越山养的,换个人给喂食还觉得别扭呢。不过目前只有左手能动,拿了勺笨拙的在粥菜里挖来挖去,那娉婷很体贴,又有耐心,拿了筷子在旁边帮着夹菜,水若云痛的没什么胃口,吃的极,又觉得晕沉,且单靠左手不方便,一顿简单的饭确实是吃了很长时间。那娉婷并没有因为水若云是村姑而怠慢,丝毫没有个势利眼架子,这让水若云很有好。吃了饭,两个人聊了会,水若云趁机打听了下这九尾公子,不过娉婷倒是口风很,除了夸家公子外没说别的。同时也拒绝了让水若云离开和帮给家人送信的请求,只道一切要等公子回来方能作主。
这边凌越山也吃了饭,他一早起来就运气疗伤,又催着大夫给他开好药,眉都不带皱的,三下五除二把药一口喝了。吃饭的时候,他大口大口的往里送,食不知味的嚼了就咽,钟启波几个在旁边看着难,也不好劝。梅满更是红了眼睛鼻子。凌越山吃饱了把碗一放,又去拿了药咕咕咕的往里灌,然后对月影的堂主毕丹扬道:“我先去睡午觉,下午运完功,毕堂主的探子们应该也回来了吧。到时还烦请毕堂主来告之一声。”毕丹扬连声应是,看着他沉沉的背影,心里直叹气。
下午探子带回消息,那九尾公子在城里有座别院,近日里收拾的华丽奢迷,许多仆众出出进进的,看来那九尾公子现在是住在那了。他们打听了一下,有听说带回一个伤的村姑,现在安在宅里养着。不过那九尾公子武艺高超,他手底下那些婢随仆的,居然也个个手不凡。那九尾毒娘子和狼眼几个,曾去探过那座豪宅,恐怕还打着劫回水若云的主意,不过探了二次全是无功而返。现下那几人只在城里转悠打听,还跑到临近几个村镇也探了,毕竟凌越山他们四五个人,又都是了伤,目标是比较大的。直接找到他们下手比对付那个九尾公子要容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