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人年轻这下是各怀心思,闷闷的不说话了,连坐着都相隔二丈远。凌越山好几次看着,被发现目,两人又同时急急转头。崖底的气氛有点古怪、有点尴尬、有点说不出的微妙。
直到天渐暗,凌越山终于显得神起来,他又跑开了一趟,找了些果子和一只狸,这次递给水若云,扭头不要。再递,还不要,再递,不耐烦了:“我说了不要理你的。”
“那你现在又跟谁说的话呀?”不理他,还说什么话。
“你……你这个……”又气红了脸,瞪他瞪他瞪他。
他开心起来:“你起码又会瞪我了,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要饿肚子呀,你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生我的气,对不对。而且,你吃东西,又没有理我。”
手里烤好的狸子坚持不懈的举在的面前。水若云的确觉得饿了,迟疑了半天,接了过来,小口小口的咬着。凌越山喜滋滋的,跑回去又送过来一捧用大叶片围好的清水,还有新摘的果子,都摆好了送到手边,看一点一点的吃了,他不高兴的咧了。
夜深了,他点起了二堆大篝火,照得两人上都暖洋洋的,又照前一夜似的,把烤热了。水若云看着他的举动,想起二人共眠山的景,以为他又是这个念头,心里又气起来,这个登徒子,不要脸。跑到最远的篝火堆边,和躺下。地上又冷又湿,虽然在火堆旁,也很不舒服。终于挨倦了,慢慢睡去。
第二天醒来,水若云发现自己睡在山里,下垫着凌越山的外袍。慌忙坐起一看,凌越山在离口最远的那个火堆旁打着坐。火已灭了,他上的中已被水打湿。心中不觉软了,又不好意思示弱。
坐那想了会,干脆自己爬了起来,跑了一段距离,就着流水简单梳洗了一下,又走了长一段才找到果子。等回到前,看那凌越山笑似在等,主动接过捧的果子,道:“你休息会吧,走这么远,一定累的。我去洗果子。”说完蹭蹭蹭跑了,那语气,好象知道去了哪似的。
水若云毕竟是娃娃,凌越山一个劲极力讨好,果然没出两日,也有了笑容,肯与他说说笑笑了。不过有时玩笑到敏,还是会小脸一板,给他瞪过去。凌越山嘿嘿傻笑,搔搔头,装傻道歉,化解怨气,每次都灵。就这样两人又在崖底呆了二日,崖底生活料理俱不方便,虽然凌越山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水若云毕竟娇生惯养,又极喜干净,几日都只能简单洗,又没有干净裳更换,觉得很不舒服。但知道客观条件如此,两人又上不了崖,只得暗自忍耐。
第三日清晨醒来,竟看到凌越山拿了个包袱给自己,里面有几套服,竟是有男有,又有些香喷喷的包子烧饼。凌越山说,是他去打野食做早餐时看到这包袱掉了下来,估计是农户落弄丢的。正好被他捡来用了。水若云大喜,开开心心拿了包子烧饼吃,完了又换上了包袱里的裳,意外这料子倒也不算差,尺寸也差不多。
这件事让水若云高兴了一整天,好心一直持续到夜,拉着凌越山讲故事,怪老头师父从凌越山小时就爱跟他吹牛讲江湖事,于是凌越山将这些事添油加醋当了故事,让小妮子听得兴高采烈,讲完一个要求再一个,当晚很晚才睡。
第二天起晚了,日头都快挂正中了。正梳洗,看到凌越山拿着食跑回来,他有些匆忙的张罗两人快快吃了饭,然后对说自己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一会就带上崖。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不过能回到正常社会生活的喜悦让没多想,在凌越山大力保证伤已痊愈,这次上去绝对没问题的况下,他们很快稍做收拾,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一次登崖,果然如凌越山如言,很顺利的到达了崖顶。水若云在登顶的那一刻,觉自己象是野人归来,宛若新生,高兴坏了,拉着凌越山又蹦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