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就似乘骑在一匹健壮强悍的烈马之上,一路被带着飞驰直冲上了云端。飞得太高,终于开始恍惚,里的炙热麻,也闹不清是什么滋味了。只听到自己的娇嚷泣啼,终于有什么将抛了出来,又沉到软绵绵的云团里。
水若云幽幽醒转过来的时候,那酸软的极致快似乎还留在体膨胀着。边是空的,那个整晚搂着轻声哄的怀抱不在了。水若云懒洋洋的,舒服的不想动,蹭了蹭脑袋把自己又往薄被里埋。
这时却听得一声轻笑,睁开眼,看见凌越山坐在旁边,一脸疼宠的看着。他指节磨挲着的脸蛋儿,问道:“小懒猪,睡饱了没?”糯糯的应了一声:“嗯。”把他惹笑了。
他低头亲亲的鼻尖,忽然躺倒下来,把连人带被的抱在怀里,撒赖着打个滚,喊道:“若若,我们好可怜。”
啊?不明所以的瞪圆眼睛。又听他道:“我们得回去了。太可恨了,本来要住3天的。”现在却只过了一夜,他才尝了一点甜头,他写的信还没有给若若看,还有好多话还没有说,结果就要回去了,让他怎么不恨。
水若云这下是真奇了:“怎么要回去了?爹爹找到你了?”
凌越山摇头,要真被岳丈找着了,就真是邪了门的旧事重演了,只不过哥哥换了爹爹。不过当初哥哥找来这事不知道,以为错过了,嘿嘿。
凌越山手替拨开脸颊上的发丝,道:“我刚才绕到后边去了,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结果发现了几尸体,应该是被丢下来的。其中一个我们见过,是年心芙的师兄。”
“啊。”水若云一慌,一下坐了起来。凌越山替拿来了服,帮穿戴起来。一边道:“他居然还留了一口气,看到我了,死前挣扎说了一句话。我们得回去通知大家。”
“我师兄说了什么话?”年心芙急急的问。一群人围着凌越山,还来不及责备或耻笑他的掳人私奔行径就被他带回的消息震住了。
“师妹……小心……我……师父……”凌越山学着当时雪鹤公子的语气和语速,重演了一遍。然后道:“他说的很费劲,很慢,我能听到就这几个字了。”
这什么意思?大家均陷猜想。梅满大声嚷嚷起来:“肯定又是罗艳门干的。他们擒了年姑娘的同门还有师父,就跟年姑娘的师姐一样,也是想警告年姑娘,他们师父一定还在罗艳门手上。”
年心芙咬牙关,强忍着泪意。又一个同门,这次是最疼爱的二师兄。他们百禽门为何要遭此劫难。死了一个又一个,连师父都不知所踪。那些被搬到九尾府的尸首,去看了,没有的师父。
“那罗庄里头确实流河,罗艳门遭灭门一事是真的,并无生还者。那些遭掳遭劫的人,也没有踪影,估计就是越山看到的那样,被抛尸在崖底了。”宗潜月说着这一日探到的况。所以有没有可能,年心芙的师父也被抛尸了?这个可能,大家都没敢当着年心芙的面说出来。
凌越山道:“我带人去把崖底的尸首运回来吧,让年姑娘认一认,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宗潜月摇头:“运回来太费劲,又招人耳目,不如带年姑娘直接去认吧。九尾公子似乎在和天策较劲,两个人都盯着这件事不放。若是被他们盯上了,怕是会节外生枝。”
于是几个人出发了,梅满被留了下来,他心里直被挠挠。自年心芙上次说他是好人后,他就一直觉得心里怪怪的。后与年心芙分别数月,他也常恍神,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好不容易又见着了,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或者是没变,而他自己觉若即若离吧。再加上九尾公子近来一个劲的示好,在年心芙佯装落脚的客栈那频频送递信的,还约见了一面,说是一定会替们师门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