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牙拓微眯了眼,阿朗果真已死了?难怪他这一年多都没有找到他的半点音讯,照理他不可能在江湖上一点声息都没有。
西牙拓看着西牙清,也对,如果西牙朗还在人世,这小子断不可能独自跟西牙朗清走。他想了想,冷冷一笑:“朗清哥也不必替你儿子惋惜,他们年纪虽轻,可在江湖上那可是闯出来一番名堂的,是鼎鼎有名的人。想找他们的人,数都数不清。多姑娘家尽折磨凄惨冤死,多家庭支离破碎,多无辜之人惨遭杀害,你们这一家子,良心可得安生?”
西牙清脸灰败起来,西牙朗清咬着牙,怒声道:“西牙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说的不够明白吗?”西牙拓的绿眼睛看着狠的吓人:“如果不顺我之意,你们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自有江湖中人会找你们麻烦。我本事不够,带不走你,但让你们全家不得安生,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西牙朗清背脊阵阵发凉,他听着西牙拓一字一句的说:“朗清哥,我这辈子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跟你纠缠在一起。我会纠缠到死。”
凌越山这边,完全不知道西牙朗清这边的麻烦事。前日里,王义赶了回来,父俩久别重逢,那是天大的喜事。因为水仲楚事前跟王义做好了思想工作,所以他对刀小七这个自己上任的婿没有太多的介怀,最重要儿得到了幸福,生活的开心就好。只是对脑子的旧伤有些担心,但刀小七道已找了最好的大夫,其实伤比之前已是好了太多,只是失忆之症,大夫也说不好怎么个况,不过王楚盈现在吃好睡好,体完全无碍也就行了。
王义复得爱,再无所求,就留下来与儿婿共住一段时间。水仲楚和凌越山他们倒没什么别的事了,于是便告辞离去。
凌越山计划着下一步的行程,原本想带着若若去宗氏花谷看看宗九的宝宝,后一想现在西牙朗清正带着儿子往回赶呢,他们还是不要凑热闹,省得招人耳目,徒添麻烦。有这个想法是缘于一日他们几个在酒吃饭遇到的事,凌越山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个江湖名人了。
当时水若云正闹着小脾气,前一天闹胃疼,这天吃饭时馋了剁椒鱼头,非嚷着要。凌越山心疼的胃,非不让,让小二换了清淡的鱼头砂锅汤,于是惹得凌侠夫人不高兴了。
凌越山好脾气的哄着:“你乖啦,鱼头炖汤你不是也最爱吃的?等过两天胃不疼了,再吃剁椒鱼头。”
水若云嘟着小:“可过两天又不一定想吃这个了,就想现在吃。”
水仲楚在旁边煽风点火:“越山,你别管,爱吃不吃。这么香的鱼头煲,我来吃。”此话一出,凌侠两口子一起瞪他。
梅满自与水仲楚把酒共销愁后,把他当了共患难的好兄弟,见状赶给拔了菜:“楚哥,你吃这个,这个香。”水仲楚非要拉他下水:“梅满,那鱼头好吃,趁现在没人吃,你快夹。”
水若云去扯凌越山袖子撒娇:“你看哥哥了。”
凌越山往碗里布了菜,道:“不生气不生气,谁敢抢你的菜,让你没得吃,我剁他的爪子。”
梅满嗖的一下把夹菜的手了回去,水仲楚白他一眼:“你还真信啊?”
凌越山没理他们,盛了碗鱼汤,在旁边跟个老妈子似的喂他家若若,又哄道:“你要能把这碗饭吃完了,我一会去给你买糖葫芦。”
水仲楚在旁边刚想说,说不定就是糖葫芦吃多了才闹胃疼。不过没等他这话说出口,几个江湖打扮的壮汉过了来。冲着正喂饭的凌越山大妈一抱拳:“这位可是笑面金凌越山凌侠,我们几个是青锋剑门下弟子,当日在跃阳岭曾一睹凌侠雄风,一人车战洗罗艳门三大护使,那可真是英雄风采,今天竟有幸在此相遇,特意过来打个招呼,聊表我们几位师兄弟对侠的敬意。”几个人言词诚恳,恭恭敬敬,其中有两个年纪小的,那眼里的崇拜之意是挡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