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那桃花姑娘一路走了十多天,也没见什么事。凌越山就让水仲楚去问问,那桃花是个什么心思,怎么个打算的,到哪要有什么安排,不能这样一路都带着啊。若是有什么去的,他们就好人做到底,帮盘算好。
水仲楚不乐意了:“当初是你要做好人,我告诉你,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自己问去。”
凌越山用肩膀顶顶他:“哎,你可别不识好人心。你看你之前那死样子,是梅满那大老陪着你,不是也没劲的,现在有个声细气说说话的,不是心能好些了。”
“哼,那是梅满心好吧。”水仲楚才不进套。
“楚哥,你又陷害我。”大胡子壮汉的耳朵灵的很,尤其最近他们的队伍里新加个水灵灵的姑娘后,梅满全的八卦神都活跃起来了,分外注意着水仲楚的一举一动。他想了想,神兮兮的凑近了,小声对那两人道:“你们觉不觉得,桃花姑娘神的,我还以为会一直赖着楚哥呢,谁知道这几天看好象心神不宁的,有几分躲着楚哥的样子。”
桃花的确有点在躲着水仲楚,越想越觉得丢脸,怎么自己就想出了个这样的烂主意呢,当时竟然真的很想能嫁他,嫁了他就不必再东躲西藏了,他这样的好男人一定会对自己娘子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就只见过一面,却真得觉得他很好很好,他的那双眼睛,这么久都忘不掉。
可是当他醒过来那样了然的看着,又觉得好丢脸,他一定把看是那样的坏人了,当时着急忙慌的不太觉得,事后冷静下来是越想越觉得丢人,怎么会这么蠢呢?这样的念头这几日一直在脑海里盘旋,越跟他在一起,就觉得越臊,越想着时要能倒流该多好,一定一定会给他留个好印象,可是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
桃花坐在路边的茶棚里,看了一眼守在马车旁与凌越山他们说话的水仲楚。还在迟疑要怎么办,心里百般不愿意在这讨他的嫌,干脆再往前到一个小村里就告辞吧,这样好象显得干脆洒脱些,绝对不是他想的那种坏人。
可是很害怕,不想被抓回去,那个人的妻妾死了不,对死因其实早听了不风言风语,嫁过去肯定没活路,真的很怕。而于爹爹,可有可无,是死是活也无所谓吧,所以当初提到亲事,他是毫不迟疑的同意了,明知道是火坑还急着就把嫁掉。仰头喝了口茶,苦涩的,路边茶棚真是没好茶。
几个爷骑着马朝这边慢慢的晃了过来,桃花一惊,忙低着头朝马车走过去,旁边的水若云突然也明白了,赶忙跟着一起过去。那几个差远远看着两个人爬上了马车,倒不太在意,他们在茶棚那停了下来。茶棚老板似是悉他们,赶的说着好话,递上茶水。
那领头差大声的问着:“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漂亮,白白净净秀秀气气的,孤一人上路的。”店家点头哈腰道没看见,还打着哈哈,要有这样的漂亮姑娘,哪能一人上路呀,多危险,亏得几位大哥尽忠职守啊。那领头的差嗤笑道:“咱们哥几个也不是想保护,是奉了史大人之名把逮回去,可能会逃窜到这偏僻之地来,要是发现了,可得上报啊。”
凌越山他们几个听了,互视一眼,不动声的拉了马赶了马车走了。桃花在车里吓得不轻,水若云安抚的握了握的手,轻声问:“是找你吗?”
点点头:“那个杀妻恶霸,就是个史。我爹只是个小知县,不知为何,那史突然说看上我了,想娶我为妾。但我们那小地方,原本有一个姑娘嫁过给他,我听弟弟说,那姑娘嫁不去不到3个月就暴毙了,人原本是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怎么无缘无故就死了。听说他府里死的妻妾还不是一个两个的。那史在我们县里住过几段时日,行宅里召了不丫环,也死了好几个。我很害怕,就逃了。”这个其实上路的第一天,大概说了下,不过人份什么的,都没明说。是有些怕这几个人万一不想惹上家,把丢下。现在看瞒不住,只得都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