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山哼了一声,低头咬脸蛋一下。然后拉着梅满往外走,一边道:“走,我带你去见我师父,正好你可以打打架,活动活动筋骨。”
让傻大个去应付疯老头?水若云有些担心。
果然过不了几日便出事了,那天早晨,水若云和凌越山刚从山下回来,就看梅满连滚带爬的嚎着过来,后边的齐书鹏还一路追着打,凌越山赶忙过去把两人架开了。可齐书鹏那功夫,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结果三个人打一团,越打越远,水若云担心的看着,又听不清那边在吵什么,只觉得三个人你来我往的打的甚是激烈。越看越担心,终于忍不住要过去瞧一瞧,还没等迈步,却看见凌越山不知怎地,竟被重重一下打的飞起,连撞倒二棵大树,然后倒地不起了。
水若云吓得,都来不及,撒开便狂奔过去,就听得心脏咚咚的狂跳。没等跑到,梅满已抱着凌越山急急的往这边奔,旁边齐书鹏也是一脸焦急,里喊着:“快快,先抱到屋里。”
水若云闹不清怎么回事,吓得花容失,只得跟着他们跑。进了屋,齐书鹏探了探凌越山的脉搏,快速在他上点了几个大。水若云只看到凌越山双眼闭,面铁青,似是伤的不轻。哭都不敢哭,怕耽误齐书鹏他们的救治,也不敢这时候出声问,又惊又慌,直堵得心里难。
齐书鹏点了退开了,水若云正待扑过去一看究竟,却被齐书鹏一把拉着往外走,着急的道:“丫头,快,跟我一起到山下去,得给凌小子拿药去,救命的,快快快。”
水若云着急忙慌的跟着他上了马就一路狂奔,终于在马上思维清明了些,大声问:“师父,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就把他打伤了?”
齐书鹏支支吾吾的,辩道:“我哪里知道,他突然就飞出去了,我又没有下太重的手,之前更重手的都用了,他也没这么严重啊。”
严重这个词,终于把水若云的眼泪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坏,他是你徒弟啊,对你也不差的,你就下得了手,他到底怎么了,有多严重?呜呜呜……要是越山哥哥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哎,怎么哭了怎么哭了?马还在狂奔,齐书鹏看这娃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生怕摔下马来,又被的眼泪弄的手足无措,只得劝:“别哭别哭,你看着点路,别摔了。凌小子没事,我们去拿了药,给他治一治,要不了几天就生龙活虎了。这事真不怪师父,等这事过去了,你要觉得是师父的错,师父任你罚,想怎样都行,好不好?别哭了别哭了,凌小子还得着我们回去呢。”
水若云闻言,只得强打起神,快马加鞭的往山下赶。到了村里,齐书鹏带去田婶家里拿了些基本的治伤的草药,代了让水若云快些回山上煎了药给凌越山服用。而他自己还要再往前赶到城里,去买一昧很重要的药,最快也得明天才回来,让水若云留点心。今晚无论如何看好了凌越山,他不能动不能寒,除了药什么都别给他吃。水若云点点头仔细记下了。
那田婶一看这状况,看来凌小子是伤得很重啊,这凌小媳妇哭得两只眼睛肿的,一个小姑娘,自己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在山上,能行吗?便好心问要不要带着村里几个婆娘上去陪陪。齐书鹏眼一瞪,他这怪脾气,这几十年了没让村里人上过山上,现在当然也不行。还是几个婆娘,听着就怪吓人的。
水若云伤心难过,顾不得与他们扯这些,只道没事,便一个人匆匆往山上赶。到了山上,直奔屋里看了,凌越山倒是醒了,脸惨白,躺在那虚弱的说不出话来。水若云打起神,奔到厨房去煎了药,又在缸里舀了水,绞了巾子给他了手脸,脱了他的外袍,想让他躺着舒服些。
梅满要过来帮忙,被喝到一边去,最后还被赶出了屋子。没错,在生气,很生气!几个大老爷们,多大的人了,打个架吵个闹,还能把人给打重伤。这太过份了!决定不要原谅师父,不要原谅梅满,再不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