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满一听这话,急得直跳脚,他“我……”了半天,猛的嘣出了一句:“老子怎么知道你是真让老子等,还是骗老子的……”什么什么,他说什么了?梅满被自己吓到,呸呸呸,胡说啥呢,这个在心里头自己猜疑一下好了,咋就给说出来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虽然我闹不清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我等的,可我还是等了。”嗯,对,就是这样,这话说的太好了,梅满满意死了,智慧啊,他也有说出这么好的应对之语来的时候,真是大大的长进了。
但年心芙显然没被这话打动,冷着张脸,盯着他看,只不说话。
梅满看那样,挠了挠头,又看了看芳儿,想起来了,这个是要解释的,他道:“我没背着你做什么,这芳儿姑娘被师父骂了,我是想安一下,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他理所当然的向芳儿求援:“对吧,芳儿姑娘,你可得帮我做个证。”
那芳儿涨红了脸,哭无泪啊,能不做这个证吗?事实差不多是这样没错,可是刚刚有很明白的表自己的倾慕之意啊。看了看年心芙,漂亮是漂亮,可是看起来好凶啊,难道梅大哥喜欢这样的?
年心芙冷冷一哼,终于说话了:“你也不用着人家给你做什么证,我自己有眼睛看,从你一出门我就看到了。”去了苏州水家找他,知道他在这里,又不远万里的赶过来,拖这么久了,还真有些担心这个大傻子心里不痛快了。结果没想到,看到了他,却是自己不痛快了。
梅满心里一,呀,这么早就站这了,那都看见什么了?他心里地努力回想着自己刚才的一举一动,除了被抱一下,没做什么出格的吧,没有吧?
“看到又怎么了?”芳儿有心护着梅满,要替他出头:“我跟梅大哥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咬咬牙,下定决心要争取,又道:“再说了,我俩男未婚未嫁的,就算有了什么亲近之举又与你何干?”
梅满不敢置信的瞪着,一下慌得只会冲着年心芙摆手了:“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年心芙冷冷勾起角,似笑非笑的看了芳儿一眼:“你倒是可以问问你梅大哥,与我是不是相干?”
芳儿垂头咬牙,当然不会这么傻去问,这当面给了不好看,以后哪里还可能有半分机会。梅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真是不知该怎么接话好。
年心芙看他那傻样就来气,哼,原来还能招蝴蝶的,真是小看他了。板着脸,又开口问他:“凌侠呢?我替水家带了信函给他,麻烦你通报一声吧。”
梅满一听愣了:“找师父?你怎么是来找师父的?”
年心芙冷冷道:“怎么,我有说是来找梅大哥的吗?”梅大哥三个字咬着牙说的特别重。梅满涨红了脸,心里却是堵的利害,怎么不是来找他的吗?居然不是来找他的!
他闷着声音:“师父刚刚发了脾气,这会子可能在陪师娘午睡呢。我可不敢这会去他,再等等吧。”
年心芙看着他,心里想着这家伙倒是有胆子不高兴了,哼,我还不高兴呢。这么远跑过来,竟然一见面就送我这份大礼。
梅满看看,心思转道:“要不你先住下,反正堂口里还有房间。”
“这是当然了,我大老远来跑个,难不毕堂主和凌侠还要将我往外赶不。”年心芙当然是要住下,这傻大个呆里呆气,不看了,保不齐真会被人哄了去。
梅满看答应的爽快,心里高兴起来:“对,对,先住下,他们看到你来,肯定高兴的,尤其是师娘,前些天还念叨你呢。”
芳儿言又止,看这架式,梅大哥师徒,甚至毕堂主,都跟这姑娘是旧识,也罢,得沉住气,先清楚了况再说。
三个人各怀心思往里走,芳儿拿出主人家的架式来,问了年心芙的姓名来历,便对梅满道:“梅大哥你放心,来者是客,我会好好替你招呼好年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