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诺一把把我拎卧室去,从我的柜找出我的睡裤和小裤,这些都是他洗他收拾的,他比我还悉。
“赶快换下来,别着凉了!”
“就不换!”我气冲冲地说。
“怎么了?”他温地问。
“没人洗!”
“有我呢!只要我活着我就给你洗!”他笑笑,依旧温。
我本来还想再拽几分钟的,无奈那冰凉又黏糊糊的裤子沾在上很难,我只得投降了。
擎诺洗了我的小裤和裤子,然后把我这些日子攒的脏服都给我洗了,那边润石也不研究他的骷髅头了,把我的被褥给我洗干净了,晒出去了。
然后润石强迫我洗头,他揪着我的服领子,把我按在喷头下洗头,洗的我哇哇直。
“我不用你洗!你滚开!”
“你当我愿意给你洗!你污染环境!”
“你就是一卑鄙小人!”
“还恨我呢!”
“恨!”提起来这茬我就气的直哆嗦,一手抓住他的服,一脚狠狠踹在他上。
润石不再说话,在被我踢了无数脚之后,他终于给我洗干净了。
在给我用干巾头的时候他问我:“小坏猪,如果换你是我,你怎么样?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妈妈被人当场抓之后,被别人连打带骂用无比屈辱的方式赶出去失去生活来源吗?”
我大怒:“我妈妈才不干这不要脸的事呢!”
润石继续平心静气地说:“如果你妈妈还在,再假设,和你爸爸为了你不能离婚,而你爸爸一直在外面出轨,这时候如果有一个非常好的男人真心爱你妈妈,可是你妈妈为了你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不能离婚,却和那个好男人投意合,有了夫妻之事,你怎么办?如果你爸爸想抓,你是象我一样毁灭证据还是配合你爸爸抓呢?”
我一下子哑了。
“我知道你会象我一样地毁灭证据。”润石低声说:“我们俩很象,是一类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我也会做,只是会比你做的更隐蔽更有手腕,你太小了。”
我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还说什么啊,如果润石假设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会鼓动我妈妈准备好我爸爸出轨的证据马上离婚,和那个好男人双宿双飞。
至于我爸爸想抓,做梦去吧!和我爸爸继续生活,我妈妈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我仍然推开了润石,大怒:“你去死吧!你妈是活该!”
润石拿着巾,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管我妈是不是活该,自有定论!我是的孩子,我无权下结论!如果将来得到该得的报应,我也是无可奈何。我杨润石一辈子只求做事问心无愧,我管不了任何人。目前我连问心无愧都做不到,我怎么去强求别人?
我妈不想离婚,不但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我们2个,如果和我爸爸复婚,以前的悲剧又只能是周而复始,他们又会为了钱吵架,我爸爸还会重旧业毒打我和擎诺,我自己无所谓,我都被他打的习惯自然了,回去的这些日子哪天走路利索点我都不适应,他一发怒我都象在流水线上一样递板子递皮带,自己脱了裤子等着了。
问题是这样的日子我自己可以习惯可以忍,你有没有想过擎诺?他才15岁,是一个正在发育的孩子,回去这样长年累月地挨打他的了吗?他一直对你那么好,你就不心疼他吗?
你可以不心疼我,你难道一点也不心疼擎诺回去被他打死或者打残吗?很多在家庭暴力下长大的孩子长大以后都心理变异,擎诺现在还没事,可是我一烦躁或生气就想用暴力解决问题,不管怎么样,打一顿再说,你应该记得我以前就是这样,我来你家之后,我动不动就打你。
可是你家温馨的环境慢慢改变了我,我开始心里觉得温馨舒适,渐渐地我心里暴力的不那么强烈了,遇事很动手了。这次回家以后,被我爸爸往死里打,打的我又遇事就忍不住想动拳头,为此我去看过心理医生,让我尽快脱离那个暴力的环境,或者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