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开了她,讥刺道:“你的钱也不是正道来的,不义之财,谁拿到手就算谁的。”
秀莲气疯了,大骂我“你妈的怎么样,你妈的怎么样”,骂的不堪入耳。
我一斜眼看到桌子上有一根警棍,就偷偷拿了过来,趁没人注意就死命砸在秀莲的脸上。秀莲登时满面是血,昏了过去。
我爸爸这下终于逮着机会,踹了我几脚,带着秀莲去医院了,警察说我不是好孩子,关了我几个小时。
我回家以后,他们都不在家,我吃了包方便面,无力地躺在了榻上。
我闷闷地问自己,我过的这是什么日子?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墙壁上挂着我妈妈的照片,她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鼓励我活下去。
我心头酸涩地闭上了眼睛。
一会,润石爸爸打电话来了,和我絮叨,说秀莲其实对我挺好的,没打我,也没骂我什么的,报纸上很多残暴的后妈都把孩子虐待的没个人样,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我忍着厌恶,和他解释:“第一,秀莲打过我也骂过我,总是想把我撵出去。第二,那些被虐待的孩子都很小,而我14岁了。”
他仍然不耐其烦地跟我夸秀莲的优点,我恼了:“你特么的觉得她好你把她弄回家当后妈啊!”
挂了。
哭了。
为什么一个理解我的人都没有。
真特么的孤独!
我并不怕死亡,却怕那种与死亡同在的孤独。
我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已是月影西斜,窗外,风移影动,投下一片驳杂的阴影,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莫名其妙地我有些害怕。
也许,我还是需要家庭,需要亲人的。
只是,我有家庭吗?我有亲人吗?
一会之后,润石回来了,他满脸的疲倦,冷冷地看着我,说我把秀莲的鼻梁骨打断了。
我再控制不住,爆笑了起来。
这生活真特么的好玩!
我头一次感觉生活还是非常有滋有味的,让我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润石脸色铁青,问我想怎么办?
我说:“怎么办?再把你妈的脊梁骨打断?好事成双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润石不再说话,不知从那弄了块板子,把我按在榻上就狠打起来。
很疼,我却不害怕,我仍然在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对润石的暴力我都习惯了,他其实不舍得下狠手,当时疼的要死,第二天就没什么了,可是于秀莲的鼻梁骨被我打断了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太让人开心了!
欧耶!
我被他按在榻上,被打的噼里啪啦的,可是我都快笑抽了,我真想马上看看秀莲没了鼻梁骨是什么模样。
润石打完了,垂头丧气地坐在我身边,恨恨地说:“你不笑行吗?我都快精神错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仍然在大笑,在笑的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疯了?
也许我是疯了,在这样的环境下谁不会疯?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房子?
不知道。
我爸爸好几天没回家了,我问了一下他也不在公司,我就大模大样地去了他的办公室,扫荡了一下,这次收获很大,拿了几张银行卡,在提款机上试了几次都不对,第二天我再继续试验,这次对了,竟然全部的密码都是我妈妈的生日。
我妈妈的生日……我脸色惨白如纸,手抖的厉害。
我噙着眼泪,仍然提走了钱,几天提光的,一共是30几万。
我去找了夏冠帝,让他拿了姨姨的一张新卡,把我全部的钱存在了里面。
我要给我自己买房子。
谁也没想到,这30几万,让我家掀起了滔天巨浪,每个人都卷了进去。
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