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诺犹豫了一下:“可是马上就开饭了啊!”
“二哥。”我非常固执地看着他,我可是一年都难得叫他一次二哥的。
“他们骂我。”我说。
擎诺摸摸我的头发,出去和润石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润石点头,擎诺就换了鞋,带着我出去了。
我在出门的时候,在寻找润石的身影,他和我的目光对上了,冲我一笑,我无比留恋地看着这个我一直当父亲的大男孩,忽然眼睛发涩,心头痛极酸涩极,我不能再耽误了,只得忍着无尽地眷恋,红着眼睛,出去了。
毁灭。
屋内还是一片柔和的潭水,地下的漩涡却令人肝胆俱裂。
我拉着擎诺的手,心已经被掏空,灌进了铺天盖地的寒风和冰霜。
彻骨地冷,彻骨地不舍,彻骨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