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说:“不错,原来是干什么的?”
我说:“学生。”
“没破过吧?”
“WHAT?”
“还会外语了!”一个男人恶心地嘎嘎笑起来。
“到底是什么工作?”我着腰杆,有些咄咄人。
“别急,跟着我金叔,你就发财吧!”一个更恶心的男人说。
带我来的房东和他们嘀咕了几句,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就准备走人,我觉得这些人真恶心,也想跟着走,一个男人急忙拉着我。
我笑了笑,什么都明白了,房东就是一拉皮条的!
可是我是什么人?我是杨润石那个变态培养出来的极品变态!
我笑着说:“谢谢你给我找的工作,我觉得不错。我回去退房吧。”
房东直说不用了,不要我的中介费了什么的,他帮我退房就可以了。
我继续笑:“是这样的,我姐姐跟我一起来广州的,今天就到了,我得去接,上带着我们俩的全部积蓄10多万呢,都是现金,人生地不的怕出事,我想帮把钱存起来,再让在这里和我一起工作好不好?”
我回头巧笑嫣然,对着那几个恶心的男人。
“你姐姐什么样啊?我去领回来就好了。”房东立即说。
我笑了起来“怎么可能跟着你这个陌生人走呢?”
“你给打个电话!”
“没看见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只能我去领过来。”我坚定地说。
我转头对那几个男人说:“你们真的同意我姐姐也来这里工作?太谢谢你了!现在找工作很不容易啊!”
几个男人商量了一下,让一个男人跟着我,和房东一起去找我姐姐。
我笑眯眯地跟着他们出去了,到了街头人多的地方,我忽然对着前面的一个孩大姐姐,扑上去拉着,后面的2个男人一愣神,我撒就跑,也不知道他们追了没有,我跑的快,以前润石早晨起来就着我跟着他在附近的场练习快跑,我跑进了一个大商场,七拐八拐,找了一个侧门,溜了。
然后我不知跑了多久,跑到了一个超市门口就进去了,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半天以后,仍然吓得浑冷汗直冒,太可怕了,广州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润石和擎诺以前没事就教我很多孩子怎么样自保的知识,我本就没那么点机心骗了这些人逃跑出来,真的被他们关了起来卖,怕是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
记得一次润石在网上看到一个父亲着急找儿的,这个儿去广州打工,一下火车还和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没人了,4,5年了一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润石当时把在大吃西瓜的我揪到电脑面前,告诫我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离广州远点,广州外来人很多,鱼龙混杂很不安全。
我说:“我跑那么远去广州干什么?”
可是没过多久,我就真的来到了广州,还险些坠魔掌。
我本不敢报警,我就是一个在逃犯。
我买了一个面包吃了,浑热的大汗淋漓,也没地方洗澡,着超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些和北方人不同的面容,耳的完全不知所云的粤语,我心头窒息难的厉害。
没人帮我。我也没多钱了。
人活在世界上,有人帮我是我的幸运,无人帮我是公正的命运。
在热闹非凡的人群里,我格外地孤独,头一次,我是那样地想家,想我那个凉爽的明亮的家,想我那个大大的卧室,想我那个大大的席梦思床,想我那个胖乎乎的大肚子的爸爸,想那个邪气凛然、常欺负我却极度爱护我的润石,想那个我一直当妈妈的温如水的擎诺……甚至想那个碎碎的寂寞无比总是在我边探头探脑想找我聊天的秀莲…
我低头哭了……我还能回去吗?
那个家还能容下我吗?
法律能容下我吗?
法不正则律不严,我怎么可能逃避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