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真热,我浑汗出如浆,黏黏糊糊,自我觉很象一条蒸锅里正在蒸气浴的猪,不同的是,人家洗完蒸气浴就回家抱老婆亲孩子,我这条猪完蒸气浴就得被端上国宴。
“翠花!上烤猪!”
……
我想家。
一想到润石不久之后就会自动自觉地降临在我边,我就格外地欣,在这个陌生而寂寞的广州看见一个亲人,确实太不容易了。
我一再对自己发誓,以后再不离开家了!
不知为什么,我上一次在外流浪却没这样想家,可能现在我长大了,懂事了吧。
再说上一次是杨润石那个人渣把我走的,这一次,哎,不提了,我腹黑到了极致,下氰化钾想害润石和秀莲,到了临头却自打,脚不沾地地去告诉人家鳖汤里有毒,本来以为万事大吉了,却万万没想到被我们都遗忘了的筷子惹了大祸。
你说人类为什么非要使用筷子呢?用叉子不好吗?
我再一想,人类全体就是都用叉子,那个表哥一样去给阎王当赘婿。
我罪该万死啊我罪该万死啊!
最令人泄气的是,我现在还在饥肠辘辘地饥万分地在夜里傻地坐在火车站的外面等待我想害死的润石来救我脱离苦难。
如果有人看见了秀莲,会大:“这世界上还有比于秀莲更恶毒更无耻的人吗?”
等他转头一看见我,保证会下脱臼:“我靠!还真有啊!”
我苦笑了一下,我现在一点也不认为我比灭绝师太高尚一丝一毫,我就是彻头彻尾一人渣!
不过再一想,我上有朱德的基因,我是人渣本就是无足为奇嘛!
为了惩罚我自己,我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现在再也忍不住,跑到了火车站里面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碗牛面风卷残云了。
就是死,也得做个撑死鬼!
一碗牛面不够撑死的,再来一碗!
我吃得直打饱嗝,拿着空的矿泉水瓶子,没舍得丢,仍然来到了火车站的外面等润石。
润石一再叮嘱,让我就呆在原地别动,他下了飞机从机场过来找我,我如果去机场找他,八就在半路被人卖了去当问妇了。
“你不是说我这样的倒贴一金条才能转手吗?”我愤愤地说,对于怀疑我强大能力的人我一向是让他看拳的!
润石恶狠狠地说:“你闭!我到了以后你给我脱了裤子等着,我打不死你我不是你哥!”
我一下子偃旗息鼓,现在的战况摆明了“看拳“的人是我,我还拽什么?
我的前景很不妙,润石打死我都是轻的,照理说,我完全应该逃之夭夭,可是问题在于,我能逃到那里去?
天网恢恢,疏而不,指的就是我。
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拼着小命挨润石一顿打,然后捂着饱摧残的胖乎乎的小屁在一边哭,等着润石帮我想办法。
祈祷润石会念我初犯,手下留,不过这个可能就如同润石突然变人妖一样渺茫到了极点。
我的屁…我垂头丧气,想起来那个无辜冤死的表哥我就想大哭,我就是被润石活活打死都不冤啊!
我也别在自己脖子上了一牌子,上面写着:“小猪是窦娥“了。
我了一下鼻子,追忆着那个表哥有些模糊的样子,低声泣了一会,抱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子。
自从我流浪回来,我一直满怀着极其旺盛的热收集矿泉水瓶子,攒着去卖钱,秀莲被我气疯了,骂我把好好的家里变了一个废品收购站,我毫不客气地回击:“你就是这个废品收购站里最大的废品!”
那个时候润石在他爸爸家挨揍,只有擎诺来回劝解我和秀莲,可是谁也不领他的。
我爸爸对满屋子的矿泉水瓶子忍无可忍了,说一个瓶子给我10元钱,让我把瓶子全部扔出去。
好啊,多好的事啊!我手就要钱,我爸爸随手就给了我300元,然后让擎诺把矿泉水瓶子收拾一下全部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