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以后，擎诺沉不语，回去说上网查查这样的罪行有多大，润石对擎诺说：“去找爷爷吧！”
擎诺点头。
我一时反映不过来，问：“这样就没事了吗？”
“你猪？死人了怎么会没事？就看判的多了！”润石不耐烦地说。
“那那那…”我撒就想跑：“我还是去渡吧！”
润石一把拽了我回来，我闭，赶回去睡觉，天大的事有他担着。
我懵懵懂懂：“你怎么担啊？”
润石不搭理我，让擎诺先下去，然后转头看着我。
云影横斜，今天是满月，我一辈子都记得今天那黄的温的月亮，稀星数点，几不可辨。
润石俊之极的脸笼罩在月里，角弯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轻声说：“小猪，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你到底能不能理解别人？你胡闹的够了吧？”
他的声音没有怒意，只有疲倦与凄凉。
“你就一辈子惹祸，然后等着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吗？我遇到你是我杨润石特么的倒了八辈子的霉！你一天到晚地没个消停的时候，我有时候气的真的不想再管你了，过后又不忍心真的让你放任自流，那次我们从郊外那帮人手里逃出来以后，你记得我当时说的话吧？”
我点点头。
“我当时的话是真的，是完完全全我当时的心境，可是后来看着你那么倔强，又那么小，什么也不懂，傻乎乎的，一个劲地拼命去撞南墙，撞的头破流了还在那里任着子往死里折磨你自己，我又…”他看着我，漆黑而哀伤的眼睛，深邃得如同深不见低的古井，让人一辈子都看不到尽头。”是，我是不忍心了，我是没出息，一次次被你害，被你出卖，被你下毒，我还自甘下贱地一次次不顾命地一次次救你于危难，是我贱！可是特么的我又不能不救你！我死活想不明白，我会这么倒霉？怎么就会遇到了你？你这个该死的猪！”
他狠狠地骂了一句，沉默了。
我怯生生地小声嘟囔：“上一次是我不好，这一次我自己承担，明天我就去自首，用你刚才的那套说法。你不用管我了，是我的错。”
“你能不能给我闭！”润石忽然然大怒，怒火腾腾。
我吓得不敢说话了，往后退了一步，惊慌地看着他，准备他一打人我就逃之夭夭。
微风习习，远的霓虹灯在闪烁，月华如练，月如水。
润石一手就把我跟抓小一样揪了过去，我吓得急忙大：“我知道错了，别打我！”
润石低声笑了，在我上轻轻拍了一下，低声说：“我真舍不得离开你，离开这个家…”
他的语气很沉重，有泪，有伤心绝。
我以为他指我明天去自首的事，就说：“没关系啊，你以后想我就去监狱看我啊！”
“小猪，你真的很看轻别人的生死吗？你想一下再回答我。”他说。
我想了一下，我妈妈的悲惨离世，让我头一次赤果果地面对死亡，然后是我在外流浪，一天天地等着死亡的来临，直到大年初一那天，我真的要死了，我并不害怕，反而有一种解脱的觉，死亡不可怕，闭上眼睛就一了百了，而，活着才是真正艰难的。
我并不畏惧死亡，也不看重死亡，因此，我也不怎么看重生命与活着。
对自己，对别人。
我把我全部的想法告诉了润石，他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明白你的。活着，的确比死亡更艰难，以前我天天被我爸爸毒打的时候我就想，真的死了就好了，这样活着太遭罪了，多活一天就多一天的苦楚，但是我很明白我不能死，我死了就不能赚钱了，而我爸爸的工资养活不了他们3个人，再说我死了以后，我爸爸还有擎诺这个泄气桶，到时候，我现在所遭的一切就会全部落到擎诺上，我不能死，我不能这样没责任心。小猪，你看，能自由自在地去死也是一种幸福，也是难得的自由。死亡，的确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死都死不，还得天天熬忍着非人的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