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石和擎诺一个坐着,一个倚在墙上,事不关己地看着这一切。
秀莲在旁边火上浇油:“德啊,孩子是棵小树苗,趁小时候管还来得及,大了就管不了了,钱可是个大事啊,现在能你的,长大就能别人的,将来进了监狱,你在朱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可怎么抬起头来呢!你可就这一个孩子,管教孩子这事我也不上手,毕竟我是继母,如果我打孩子,舆论就能活活淹死我,我所能做的,只能是督促你教育好孩子啊。”
我狠狠地瞪着,恨不能活剥了的蛇的蛇皮。
爸爸边转来转去去趁手的家什,边回答说:“秀莲啊,你说的对,发现孩子不对的地方马上要管,大了就来不及了,秀莲,你说的真在理,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继母也是妈,你也是小猪的妈妈,你应该和我一样地管教。”
我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朝我爸爸砸了过去,我爸爸被砸的一惊,回头看看咬牙切齿的我,怒道:“你还造反了!等我找到趁手的东西我揍不死你!”
秀莲一笑,继续说:“想润石和擎诺这样好的孩子,都是亏了家教严厉,一发现错了就狠狠揍一顿,揍的一个星期不能坐凳子,这才管教的他们哥俩品行这样的好。”
我轻蔑地说:“就冲你这狗杂种德行,你下的蛋也是个蛋渣!”
秀莲立即委屈地:“德,你看我好声好气地对小猪说话,我这都是为了好啊,你看怎么骂我呢!”
我爸爸对我怒目而视,说:“你给我等着!”
我爸爸先是抓起一把扫帚,看看扫帚下面有些脏,怕脏了他的手,立即放下了。然后他抓出几筷子,比划了几下就放下了,大概觉得打击力不够威慑,再找到一痒痒挠,挥舞了几下觉得太短,又放下了。
然后我爸爸可笑地出他的皮带,犹豫了半天,一只手还在抓着裤子,我讥刺地看着他一路的寻找过程,这时实在忍不住了,就学着秀莲的语气说:“德啊,你不怕打我的时候掉了裤子?你想果奔啊!”
擎诺“扑哧“一声笑了,润石了他一下。
我爸爸怒气冲冲地朝我挥舞着他的皮带,不等到我就马上收回去,边挥舞边喝道:“闭!你就是欠揍!都是我以前把你惯坏了!”
我的角歪了歪,鄙夷地看着他用皮带把空气的呜呜响。
一次,皮带离我的脸近了点,我正要手去挡,我爸爸就“哎哟“了一声,赶快把皮带收了回去。
润石和擎诺忍着笑,看着爸爸的表演。
秀莲无奈地说:“德啊,你在赶苍蝇还是撵蚊子啊!”
润石和擎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浑烧的厉害,气都呼呼的热,我懒得再看爸爸耍猴了,起就往我的卧室走,想去躺下,爸爸一把抓住我:“你别走!你把钱弄那去了?”
我不耐烦地说:“不是说了吗?给你和秀莲买墓地了。”
我爸爸这下也不顾找家什了,一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就把我按倒在沙发扶手上,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我本来就浑疼,这下被他打的更是疼的要命,我一下子弹了起来,一脚就踹了上去,对他大骂了起来,同时把茶几上的东西番朝他砸去。
爸爸一手提着裤子,忙不迭地躲闪,狼狈不堪,气的发疯,直骂我以下犯上,不是个好东西!
润石突然走到了阳台上,找出来一个几指宽的木板,是爸爸垫花盆的,他把木板递给爸爸,什么也没说。
我爸爸也气晕头了,拿着木板就扑上来要修理我,我一把抓住了木板,和他争夺起来,我正在发烧,没什么力气,没抢过他,他举着木板就要猛力打下来,我忽然灵机一动,把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秀莲一把拽了过来,我爸爸猝不及防,收木板也来不及了,只听秀莲“啊“一声惨,捂着脑袋蹲了下去,额头见了一丝,我忽然有一种1949年的觉,乘胜追击,抢过惊慌地蹲下来查看秀莲伤势的爸爸手里的木板,用尽吃的力气朝着秀莲的脑袋就要狠砸下去,为我妈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