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点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在外面放鞭炮,看着烟花一个个升起,我乐的呲牙咧嘴。
从我受伤以后,我头一次觉得真正发自内向的快乐。
那天晚上我在他家的客房睡觉的,临睡以前,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说:“谢谢你,孩子,我很久没这样开心了!”
“我也是!”我笑着说。
第二天我离开的时候,润石已经回家了,他在陪着爷爷堆雪人,我和润石爷爷说了一会话,然后就走了,我没看见他,他也低着头。
陌路,只是陌路。
苏东坡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无喜无悲、胜败两忘。
有傲骨,也有不尽的苍冷。
夏天的时候,他去北京去大学了,临走上火车的时候,他让擎诺带话,说希望我送送他,我漠然从擎诺身边走过,置若罔闻。
他走了。
我快17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