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笑:“我们已认识了,你现在可以滚了!”我撒就跑。
他扭动着胖乎乎的体在后面追我,没追上我,非常难过,在我后大:“你凭什么啊?我长那么大还从来没人对我这样呢!”
他委屈极了,声音哭丧哭丧的,我没回头,一滴泪,落在地上,又仿佛是落在自己心上,痛的剜骨一样。
曾几何时,我也是和他一样是罐里泡着的孩子,在我妈妈的怀里被宠爱着被宠溺着,现在呢,我举目无亲…寄住在别人家里,废人一个,前途暗淡。
我接纳了福福做我的朋友,只是想从他上再看看被人宠爱的孩子是怎么样的幸福。
他乐滋滋地开着奢华的托车天天接送我,有时候还指挥他家的司机把他爸爸的车开来带我兜风,其实我更喜欢托车的速度和刺激,搂着他的腰,我却不断地想起来那次润石带我兜风,我搂着他的结实、棱棱的腰,把脸埋在他宽阔健的后背的觉,是那种什么都不想,愿意跟着他去天涯海角的心境。
无论餐风宿,无论贫困加,只要他在我边,此生无怨无悔……
万丈红尘,比翼双飞,生同衾枕死同;一方青冢,鸳鸯共宿,水为环佩风为裳。
我搂着福福的胖的腰却完全没觉,屡次请他去健减减,他去了几次,累的呼呼气,苦着脸说:“猪猪啊,我很累啊,不去了好不好啊,再说你也有点胖乎乎的啊,怕什么啊。我妈说胖是有福啊!”
“你给我闭!”我恶狠狠地呵斥他:“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土葬!”
福福马上闭住。
福福和我在一起很罪,我对他不是骂就是呵斥,虽然我把他当普通朋友,可是却一点没给他一个作为普通朋友的最起码的尊重。
曾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和润石、和擎诺那样的人相久了,俗不可耐的福福简直无法眼了。
福福的乐趣是打盹,他常在等我的时候坐在他的托车上,双手捧着他胖乎乎的大肚子,低着他呼呼的大胖脸在打盹,口水流了一下,有时候还有呼噜声。
一次,我在放学以后过去找他的时候,看见他这个德行,气就不打一来,更可气的是,擎诺和3个丽孩结伴从我边出了校门,看见福福的这幅德行,擎诺笑地和那些孩说:“我很敬佩他的没心没肺。”
那些孩大笑起来,把福福笑的醒了,看见了的无地自容的我,又看见了擎诺,立即结地对擎诺傻笑起来,说:“二哥好!”
……福福,我能不能宰了你啊!
润石爷爷一次在晚餐的时候问我:“小猪啊,那个福福是个好孩子,很单纯,你别伤了人家啊。一个人的初,很,在暮年回忆起来都是桃花满天。唉,此可待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他想起来前尘往事,清瘦俊的脸上全是伤。
“爷爷,我没爱啊,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我回答。
擎诺低头吃着西蓝花,角掠过一丝抑制不住的笑。
爷爷喝了一口汤:“小猪,这个鲫鱼汤很不错,你多喝一点,擎诺,你也喝点。小猪,我不是说你在爱,我是说福福在爱。”
“他和谁爱?”我问。
我声明,和我无关啊!
“和他自己啊!”爷爷笑了。
擎诺笑喷了,被爷爷瞪了一眼后,继续忍住笑,喝汤,喝汤。
爷爷没再提这个话题,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说话一向是点到为止,当事人领会就好,绝不多说一个字。
几天以后,警卫员给了一个纸条,是擎诺的字迹,上面写着……没有人是你的避风港,福福再傻再乖再听话,也不是你发泄怨气的出气筒。想做朋友就好好对他,不想做朋友就别残忍地对他,他不应该为你的遭遇买单,任何人都需要公平,福福也不例外。
我把纸条撕了,第二天看见福福,我却例外地对他温了很多,把福福喜的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