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的办公室。
富丽堂皇的真皮沙发,宽大的老板桌,肚皮越来越大的朱德,西装笔的律师。
几份遗嘱和协议摆在我的面前,我认真地读着。满目满眼都是房子,份和钱的字眼。
我在乎钱,我需要钱。
可以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起码要有粪土一般多的金钱。
我没钱,自从我搬出家以来,在于秀莲的挑唆下,朱德再没给我一分钱,尽管我可以起诉他,要求他支付抚养费,可润石爷爷阻止了我,说不管怎么样朱德是我父亲,我与他对簿公堂就是不孝。
我说:“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不孝。”
爷爷摇摇头,只是叹息。
爷爷给我零花钱,够我用的了。
面前的协议里写着,家里的房子无秀莲的份,是我父母的财产,我妈妈去世后,妈妈的这50归我和朱德一人一半,现在朱德自愿把他这一份送给我,我这样就有了这个房子的50。
这个需要马上去公证。
朱德的遗嘱写着,如果他去世后,他的那50归我和他未出生的孩子所有。律师让我签字,我不假思索就把协议撕了。朱德有些生气,我说:“我妈妈在天上不会看见你这个孽种住在家里的。你有胆让你的孽种住,那于秀莲作为监护人是不是也要住进来?”
朱德无奈地说:“那你让们娘俩住哪啊?”
我一笑:“院啊!的当,男的当鸭!”
朱德大喝:“你给我闭!”
我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眼神里却满是仇恨。
朱德脸发青。
“朱朱,你一个小孩应该学会善良点!”旁边的律师再也忍不住出言。
“对!你得有耻心!不能贪得无厌!”朱德跟着说。
善良?我体里还有善良和耻心这两种易碎高贵的东西么?我妈妈善良一辈子,被人活活死。善良就是吃人的伪道德!
我的耻心,嘿嘿,早就在秀莲把我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的百般辱的时候消失殆尽了。
“善良几分钱一吨?”我轻蔑地斜睨着律师。
律师闭。
“我都赤果果寸丝不挂地在小区里被游街了,那还有耻心?”我憎恨地瞪着朱德。
朱德闭。
僵持了一会,律师让我看看别的协议,写着我大学毕业以后就进朱德的公司逐步接纳公司,5年以后,朱德必须变更法人代表给我,条件是我必须保证好好赡养秀莲和抚养的孽种。
“赡养?”我吃惊地问律师,怀疑他是从神病院跳墙跑出来的。
律师肯定地说:“对!从你12岁于秀莲就对你尽了抚养义务,所以你必须赡养。”
我实在忍不住,再次疯了一样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特么的笑死人!
于秀莲对我尽了抚养义务?哈哈哈哈,这是娲补天以来最大的笑话!
我狠狠地把协议扔在朱德脸上,大笑着说:“朱德,你这辈子除了谎言是真的,其它全是假的!你爹当年把你墙上后是你自己爬回去的吗?狗杂种!”
朱德气的跳了起来,想打我,却不敢动手。
我傲然看着他:“朱德,你的孽种就是我的筹码!你从此以后敢动我一指头,没生出来我踹掉他!生出来我卖了他!你试试?”
朱德怒道:“你来之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我表生冷地讥诮说:“我只是答应用你给我的全部财产保你的孽种的命!”
“那他们母子以后怎么办?”
“咦!”我奇怪地扬起眉:“我已说了,的当,男的当鸭啊!”
“滚出去!”朱德大吼。
“好啊!”我笑的无限邪魅:“下一次我会让你来跪着求我的!”
我扬长而去。
我走在繁华的街头,继续笑,心却异常平静。
我是水,没有伤痕…
冷漠,有时候并不是无,是一种避免被伤害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