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几乎跳出了咙,僵的一动不动,心里希擎诺打掉那个胎儿又不希,我想亲手做这事。
同时朱德在惊,试图去拦住擎诺,爷爷也在厉声喝止擎诺。
说时迟那时快,秀莲被润石抓住腰摔了出去,一切快的好像电石火,润石的右手同时已瞬间蓄力闪电般的击出一拳,擎诺敏捷地飞快躲过,润石右拳落空,动作流畅的收回而后就势下沉挡住擎诺的进攻,擎诺随即摧金裂石的一脚踢上润石的面门,润石飞速折腰躲过,这时爷爷已跑了过去,对着擎诺就是一耳,大骂:“你失心疯了!”
润石急忙推开爷爷,说没事,然后去扶秀莲起来,秀莲一开始吓的哭都哭不出来,此刻却偎依在润石怀里痛哭起来,大骂自己养了一个孽种!
擎诺一言不发,走过来扶起了我,看看我有没有被秀莲打伤,然后拉着我的手上去了,他的脚步沉重,我则心痛如绞。
我和秀莲同时倒在地上,润石第一时间却扶的是秀莲,不是我。他心中第一位的永远是秀莲,没有我的位置。
那我心里的第一位应该是谁?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不是吗?谁对我最好?我不知道。
是擎诺吗?我仍然不知道。
擎诺把我带进浴室,湿了巾帮我被打伤的脸和耳朵,问:“还疼吗?我找药给你。”
他找了酒先帮我消毒,我无声地看着他被爷爷扇的青肿的脸,有些心疼。
“为什么踢的肚子?”我的声音低不可闻。
“不为什么。”擎诺淡淡地说。
此后的几年里他从来没说这是为了什么,后来一次我在给我的宝宝喂,擎诺在旁边抱着孩子,他的目爱抚着孩子的时候他终于说了答案:“我是为了那个孩子,我的小弟或者小妹,如果他()生下来就注定了九死一生、备磨难,不如在他还没任何知觉的时候就死掉的好…胎儿很快会长大,有痛,会懂事,无论是刮宫或任何流产方式都是在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杀死,太残忍了。”
擎诺说完抬头有些压迫地注视着我,目里尽是谴责,而我,故作无事地低头继续给我的小宝宝喂,我历了一切之后会常想念那个胎儿,也会后悔,夜晚转辗反侧的时候我常常会猜想那个胎儿是什么模样。
有人说,当杀手是要去杀人,又不是己,难道你杀人的时候,心有戚戚然,所以才自惩求恕,以得心安?
可我做不到,也许我还有称之为“良心“的那个虚伪东西吧,我为此深度地鄙视自己。
润石后来也说过,那个胎儿死掉也好,朱德是一个杂种,他怎么样对我的,怎么样做父亲的,大家都有目共睹,秀莲怎么样当人家母亲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还有我这个虎视眈眈的姐姐…这个世界,丑恶的很,那个胎儿不看也罢。
秀莲和朱德终于走了,秀莲临走还威胁我说,让我赶快签署一份自愿放弃全部财产的声明,否则饶不了我。
这时的我已洗好了脸,微笑着站住梯上,目如寒刀一样地注视着,心里琢磨着,我还要等多久?6个月?7个月?8个月?
润石见到小猪眼里的冷森寒,不心中一颤,小猪心里到底想要什么?是胎儿的命还是母亲的命?还是全部都要?
无法预测,现在的小猪已不是他在小时候照顾的那个白白胖胖、眉开眼笑的吵吵闹闹的孩子了。
刚才秀莲扑过去打小猪的时候,润石在第一时间就扑过去想拉开秀莲,可他离小猪的距离比擎诺远,等他过去的时候擎诺已即将顶上了秀莲的肚子,他不假思索,及时救了下来,如果晚一刹那也来不及。
在和擎诺对打的时候,他和擎诺的眼神换了一下,刹那间他明白了擎诺的全部用意,和他想的一样,没人希这个胎儿的出生,秀莲的亲生儿子帮打掉孩子毕竟会下手有分寸,如果是别人,例如心积虑的小猪,秀莲可能连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