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爸爸招手让另一辆车前来,拉上了直跺脚的欧阳玫瑰,过润石边,几个人上前把润石制住,带上了车。
润石甚至没反抗,一则是没力气。二则是车上有眼里含泪的欧阳玫瑰,润石心一软,暗叹口气,觉得对不起,那天的事儿虽然解气,对也是极大的伤害,恐怕一辈子都无法从那种恐惧和辱中走出来。
欧阳玫瑰看着瘦削的他,不问:“你怎么瘦这样了?”
润石没理。欧阳玫瑰连连急得问话,他一直扭头看车外,不发一语。
虽然他有愧疚之心,可他实在没养和欧阳玫瑰说话的习惯,不是让滚就是骂。突然让他和好好说话,他一时真做不到。
欧阳玫瑰忍不住看看车里那些爸爸的人,他们都回避的目,可是掩饰不了神里的同和好笑。
幸亏爸爸不在车上,狠狠地想。
“杨润石,你到底说不说话?”欧阳玫瑰都快吐了。
润石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睛里是一抹寒气。
欧阳玫瑰一咬牙:“好!你狠!给我把车开学校去!带上电!今天我不整死你我不姓欧阳!”
润石直叹气,心里暗道:“姐姐,我太饿了,的冒烟,你非今天发疯吗?”
只是他子一贯强,这番服软的话打死他他也说不出来。
车往学校开去,欧阳玫瑰拿出几个电,恶狠狠地挑了个最大的。润石看着电,不浑发,心下一片冰凉。
他看了一眼欧阳玫瑰,这眼有一丝求饶的意思,可惜欧阳玫瑰在瞪着手里的电,没看见他的目。
润石心里一酸,别过头去。
一路上,没人再开口。润石是那种宁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的朗不够识时务,欧阳玫瑰则是一心想找回面子,偏偏是想吓死他而不是打死他,他不求饶正合了意,免得为难。免得他恨。
例如他们结婚以后遇到什么金银,银婚之时,正在喜滋滋低切蛋糕,润石突然回忆起往事,满脸黑线地冒出一句:“你丫的个泼妇,当年怎么怎么待我,我有生头一次求人,求你饶了我,你丫的都死活不答应。鬼才想和你过金婚!”随即把蛋糕扣脑袋上,走人了。在儿孙面前真糗大了,没法维持老辈的权威了,丢人丢到80岁…
想到这里,欧阳玫瑰角一笑,眼看看润石。
润石靠在汽车椅子靠背上,微闭着眼睛,满面掩饰不了的疲倦和困乏,只是那张冷峻的孤傲面庞上写满了“离我远点”,百分之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以前是他怕自己脾气不好,吃了别人。现在则是他浑极度虚弱,怕欧阳玫瑰吃了他。
看着润石有些发青的脸,剧烈瘦削的脸庞,脸上和手上的青紫的伤痕,心里很疼,不知道他这些天在里面被怎么样惨无人道的折磨着,爸爸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给他上了点电刑,没见过电刑,还想问什么,妈妈就愤愤而解气地说:“活该!电死这混帐小子!你给我盯着点,不活脱他一层皮你别回来见我们娘俩!”
老爷子咳嗽想说点什么,看看儿媳妇那张怒气难抑的神,又咽了回去。
“不要战”,老爷子心里嘟囔,此刻有了外敌,正是一致对外的关头,自己家倘若意见不统一,闹得各自为战可不利于发展团结。我们要大力发展四个现代化,如果自己先打了起来,拖了后不要,怕的是宝贝孙认为他偏心敌人,一连2天给他白眼,老爷子就不了了。
反正孙心疼了自然会出声,他何必多此一举。安晚年,安晚年,就是什么事也不做……
其实老爷子也是不忍心,他相当看好杨润石这小子。人品,品行,品,才能,外表都是极为出,是可遇不可求的那种人,伯乐常有,而千里马罕见。
虽然他整治孙实在可恨,可他下手很有分寸,孙毫发无伤,在医院睡了一觉就神大大的抖擞,一心想报仇。孙和妈妈一样,是举国罕见的,就是不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