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发生的一切,遥远得似若梦幻,却又清晰得可以记清每一个细节。他的热吻,他的刚硬,他的坚持,他的微笑,他的清澈,他的阳光……
昏昏沉沉,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痛楚啃噬着我,窗外的阳光明媚,孩童欢声笑语。屋内的凄冷孤傲,人儿心境灰冷。
第二天,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去吃饭,去骑马,去泡温泉。一直是一个人,我的脸苍白冷漠,不想与任何人说话。
润石和擎诺默默地跟着我,擎诺每当他和我眼神接触的时候就回避了眼光,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润石则根本不与我的眼光接触,我绝大多数时候也不看任何人。
孤独……走我路。
哀莫过于心死,落泪在风中…
千里搭长篷,没有不散的宴席。
他们陪了我五年,够了,从此只是陌路。5年的温情和宠爱,到现在是尽头了,如果我愿意,这会是一条长长的爱之路,陪伴我一生,亲情是割舍不断的。
而今,我亲手隔断了这浓浓的化不开的爱。
长痛不如短痛。
长痛,痛心。短痛,痛肤。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痛到我无法呼吸,痛到我觉得一片黑暗深重的如一张网,罩的我心碎。
流水清澈,芳草鲜美,闲适安静,在这个度假胜地,我静静地一个人走着,看着流淌的蝴蝶,看着云飞云散,闻着夏夜带着虫草味道的空气,望着月光幽幽。
经常会感觉到一双带着痛楚的眼睛注视着我,我却从未回头。
我们一直在这里度过了整个暑假,花费很多,秀莲屡次叫我们回去,我不为所动。
我爸爸的钱,为什么不花呢?留着给谁呢?呵呵,记得秀莲以前说,女儿嫁人就是人家家的人了,儿子才是自己的,等她给我爸爸生个儿子继承我爸爸的家业。
每次她说这话,都被润石不快的打断了,我爸爸笑说:“女儿和儿子一样啊。”
笑,我和谁结婚我还是我自己,不是任何别家的人!
花吧,花吧,不花留着给谁呢?
整个假期,我们三个人花了6万多,我转遍了这个海滨城市的四周每个岛屿,每个度假地,在沙滩上,篝火旁和度假的人们拉手跳舞,泛舟在近海钓鱼,饱偿香喷喷的农家宴,疯狂购物,然后随便赠给他人。
我在山里探险,在小溪旁采花,在帐篷里点着烛光看书,租着个大大的游泳圈,在海面漂浮。
秀莲急得发晕,可惜她怀孕反应厉害,好几次想抓我回去,可我东游西荡,她抓不到我。
吃的很好,喝的很好,我却逐渐消瘦,润石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从那天后,我和他再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