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拉他头发,他都会非常温顺地低头让我亲亲他。
可是,好像他从来没亲过我。他很害羞。
我就喜欢亲他,润石那厮以前就知道揍我,我还不亲他呢!
亲完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如此安全,如此欢欣,擎诺,你永远是我最温暖的港湾啊。
这个一向语不高声行不燥急的人,这个一向背部笔直身形刚强的人,这个一向端庄平静而安详的人啊!
我是多么喜爱这个现在的有些青涩的擎诺啊,日后的学识渊博的以及有着非常老练成熟的交际能力,在政界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阴狠绝辣的家伙又是谁呢?
擎诺找了一个梳子,帮我梳梳被风吹乱了的头发,问:“他对你好吗?”
“好!你怎么来了?”我一回头,却看见他一直挂着的红线不见了,于是顺手就去抓:“你的小玉葫芦呢?”
没抓到,空空如也。
他笑了一下,神色悲伤,却依旧似平静无波,“我给他了,他才是小玉葫芦的主人。”
我不知道说什么,十九岁的他感觉上却觉得他已经历过太多的风霜。曾经的幸福岁月如细沙流逝,一如丝丝抽离,再也回不来了。
我记得润石从那些恶棍手里救我回来擎诺那个温暖坚定的怀抱,我记得他安安静静不张杨却每日研究菜谱给我做的那些花样翻新的菜肴…他握着我的手,手心传来的丝丝温度让我觉得无比地踏实。
他说他5天以后的飞机,知道了我回来了,就来看看我。他要去波士顿。而我们不去波士顿。
他请我吃了晚饭,夜晚我们在沙滩上散步,明月当空,月明星稀,远远近近,一盏盏灯光如豆大的烛光盈盈闪亮
我们赤脚在海边的细沙走着,感受脚下有点凉的温度和一波一波而来的微凉的海水的洗刷。
擎诺眉毛漆黑修长,眼睛闪闪发亮,他好看的眉眼在黑暗里模糊不清,声音却很温柔,“我哥对你用情很深呢,没想到一贯那么冷酷的他喜欢起一个人来竟然如此的无怨无悔。你对他呢?”
“……我也是。”
“他给我打电话,说你从北京走的那天起早了,没睡够,让我去接你,怕在你的车上被人贩子拐跑了,我去到车站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打你电话,你关机。他打你电话也没打通,很着急。”
他立住,含笑看着我,清逸飘尘,他这样的人应当是在天地间咏飞鸟唱巍峨,而不是生活在满脑子坏事做绝的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