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一个在体能课上醉醺醺的辨不清楚东西南北,在刑侦课上叼着烟头睡大觉的学员,能有这样的绩算是不错了。
其他那些头悬梁锥刺骨的学员的绩还不如润石呢。
放浪不羁,放浪无比,这就是润石在华盛顿的全部生活。
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他会在空旷的地方拼命嘶喊,喊着喊着,泣不声,泪流满面。
他没有和擎诺联系,擎诺也没有和他联系,兄弟俩都在M国,却天各一方,没有任何音讯。
他和爷爷还联系着,爷爷告诉他说擎诺一切都很好,爷爷没有提起小猪,因为擎诺没有提起,爷爷屡屡问小猪的况,擎诺都顾左右而言他。
润石也不想问小猪,当死了。
只是一次他在超市买威士忌的时候,看见一个大肚子的白人孕妇,润石突然想,小猪的肚子也该这样大了吧?他很想去问问这个孕妇有几个月孕了,犹豫了一会却狠狠地掉头走开。
偶尔清醒的时候,润石只是冷漠而定定地看着和以前的完全分离开来的自己,他为自己的冷漠到不可思议。
心灵的一部分缺了一角,永远也没办法取得平衡了。
润石,擎诺和小猪破坏了最重要、最不能触的某种东西,一切再也无法恢复原状了,就如同我们再也无法回到孩时期一样。
继续夜夜笙歌,继续把主动扑上来的漂亮人按在子底下。
中心局的很多人都对润石无法容忍了,说请他滚蛋!说他天天带着一酒气来上课,一次他喝醉了,连用过的套都没丢干净,挂在裤子上,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来上课,拿国际刑警组织当什么了!
布朗一直为了润石据理力争,他一是舍不得润石的本事,二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三是他隐隐约约猜到了润石在来M国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能承的事。
于是他派了侦探去查润石,看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汇报的结果让布朗大吃一惊,润石的母亲被人暗杀,没死,胎儿死掉了,也残疾了,失去了,而且毁容了,满脸是巨大的疤痕,婚姻风雨飘摇。原来和润石弟弟订婚的孩和润石公开同居,正准备与润石来M国的时候,突然变卦,抛弃了润石,和润石弟弟去了波士顿。
布朗记得润石是怎么样疼惜这个孩的,他说他们青梅竹马,5年的,润石从小看着一点点长大,润石一定得把带来,带在边,在那里,润石的心就在那里。当初润石异常坚决地说:“你不同意来M国不要,我也不来了!在,我在!不在,我不在!”
想起来以前那个阳灿烂的大男孩,满眼都是对生活的向往与憧憬,多么的青春飞扬啊!
再看看现在这个整日醉酒的男子,满眼都是颓废,满眼都是满不在乎,满不在乎的下面隐藏着什么?是不敢直面人生!是逃避!
布朗嗓子有些哽,他拿着报告去了局长的办公室,把什么都说了,请求局长再给润石一些时间,让他从挫折里走出来,毕竟他太年轻,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一生都毁了。
局长沉了很久,点点头。
润石好几天没上课了,布朗在润石的宿舍找到了人事不省的他,他的榻上散乱着人的的小裤,这里的集训中心是外面不可能进来的,只能是这里面的人。
润石赤果体地躺着睡觉,健强硕的体型一览无余,这时布朗才看清润石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晶莹剔的小玉葫芦,布朗无法估量它的价值,只是觉得很漂亮,以前只看见润石脖子上一条红线,今天才看见红线下面挂的是这个。
布朗拿起了小玉葫芦,想在阳下看清楚一些,没想到仍然沉醉不醒的润石在梦中也会异常警觉地一把将小玉葫芦夺了去,然后牢牢握在手里,再也不肯撒手了。
润石在梦里也可能觉得小玉葫芦有些不安全,他将小玉葫芦放在边亲了亲,胡乱抓了一条被子压在小玉葫芦上,继续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