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
夏日黄昏,草地里散发着青草和鲜花的香味,朵朵小花点缀着如茵绿草。
我捧着草莓盆子跌跌撞撞好不容易一路趔趄地回到家外,一个长玉立的男人站在草地上,忧郁地看着我。
安静而深沉,孤高而凄凉。
他白衬衫配着淡灰的西裤,清爽而干净,从发丝到脚趾都致得无懈可击,闪耀着与众不同的彩,他的穿着并没有什么特别,却是有着让人不可忽略的吸引力。
所以早早放学回来的艾玛咬着手指头,傻傻地站在他旁边,傻傻地看着他,眼里全是喜欢。
我放下了盘子,扑了上去。
“擎诺!”这声久违了的称呼,这个很久没说过的名字,此刻突然说起来,却并不陌生,仿佛我在这几个月里天天他一样。
他出双臂,搂住了我,地搂着。
仍然是悉的怀抱与清醒的味道。
如果说在纽约,我心里仍然有恨的话,那我现在在威斯康星州生活了几个月,这里平淡而幸福的日子已将我心残余的恨意全部抹去了,不着一丝痕迹。
简单的生活,淳朴的人们,慈爱的亲人,温顺的动,广阔的天地,如茵的绿草,鲜艳的花朵,清醒的空气,关怀备至的杰米,让我12岁那年就充斥在心的仇恨早已烟消云散,只留下了满满的幸福与惬意。
日子,就这样应该过啊!
这样的生活才是生活啊!想起来以前那些年,我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真真不堪回首。
我与这里的环境无比契合,仿佛我就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一天也未曾离开过一样。
与擎诺重逢,虽然是意外,却也足足让我惊喜半天。
我抱着他,开心的呲牙咧,眉开眼笑。
擎诺抚着我的头发,他黑的头发在暮里泛着和的芒,一对墨黑的眼瞳却为什么这样伤?
他看着重新变得白白胖胖的小猪,的脚步声,细碎而轻盈;的皮肤晒黑了一些,笑靥如花;的脸颊,鲜艳而饱满;的整个心,都溢满了幸福。
,真的幸福……这是擎诺从12岁那年遇到以后,头一次看见是如此发自肺腑的幸福。
擎诺瞬间动摇了。
什么也不说了,好吗?就这样,看着满满的幸福,然后祝福,搭上飞机,回到波士顿,在孤独的夜晚一个人咀嚼属于自己的那份如泰山崩塌的痛苦吧。
自从得知润石死了以后,每分每秒,他都活的煎熬,虽然已不是最初的震惊,却越来越徒四面是崖壁,无助、绝,心里的苍冷,好像万年的玄冰,年不化。
虽然在盛夏,擎诺仍然觉得心里空地发寒。他需要小猪,需要的温暖,可他不能把也拖自己已在的冰窖里。
他不能这样自私。
“我来看看你。”擎诺低声说,他的口气虽然平静,却带着延绵的伤,让人不觉间生出一份酸楚来,我仰着他,笑了,手揪住他的耳朵,让他低下头来,在他脸颊上叭叭了一口。
旁边的艾玛酸溜溜地撇,孩子气的脸上有些醋意,想,哼,如果我亲他,肯定不用先揪下他的耳朵来!
杰米父母得知他是我的哥哥,非常高兴,加上擎诺一名牌,气度不凡,更加高看他,西喜滋滋地忙进忙出,去地里拔胡萝卜和洋葱,又丈夫宰一头小羊羔,招待擎诺。
的想法把我吓晕,我死活拦住了在羊圈里寻找死鬼的杰米爸爸,说擎诺不吃!
人家小羊羔还吃呢,你就想杀人家,有没有人啊!羊妈妈该会多么伤心!
杰米爸爸为难地说,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客人啊!
我急忙说,我有草莓啊!
擎诺也笑道,说他呆不久,一会就走,他还有事,不留下吃饭了,吃点草莓就行了。
这时,杰米也回家了,高高兴兴的,他的牧场许可证已批下来了,他这几天到买刚断的小羊羔,小牛犊,和小猪仔,暂时养在父母这里,等买多了,我们就过去自己的牧场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