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喝饱了奶以后就昏昏欲睡了,看着舒服地露着肚皮呼呼大睡的月球,我和擎诺同时想起来孩子,如果这个摇篮里睡的是我们的孩子……
秀莲始终不见擎诺有意接她来M国,气的想出一个办法,决定铤而走险,吃了安眠药,留下一份遗书,说她以前怎么样怎么样对不起我,擎诺不接她来M国也有道理,现在她怎么样怎么样后悔,为了平息心中的内疚,她一定得以死谢罪!
她被她父母救活了,她父母在电话里大骂擎诺不是东西,他们老两口年纪很大了,不知那天就去见马克思了,润石爸爸也再婚了,秀莲这个样子,他也不可能再要她了。
那么以后秀莲靠谁去?幸亏她还生了2个孝顺儿子!润石不管不问,擎诺就自己享福,让亲妈在这里活受罪!
擎诺平时言词粥粥,此时面对外公外婆的厉声指责,却哑口无言
秀莲父母甚至把秀莲的那封遗书用快递发了给擎诺看,擎诺看着这封上面不知道是秀莲的泪水还是水滴痕迹的亲生母亲的遗书,愧疚难言。
他宁可相信是母亲愧疚的眼泪,哪怕是自欺欺人。
毕竟,血浓于水。
晚饭时间,擎诺心事重重,几次欲言又止,面对小猪的询问,却最终强笑着转移了话题。
纸包不住火,前后思虑了很久以后,擎诺决定向小猪坦白,想把秀莲接来治疗她的脸,治好以后就送回Z国。
这天,天气阴沉,我下课以后在家里睡大觉,擎诺还没回家,我洗了一些蘑菇,准备等擎诺回来炖小鸡汤。
忽然有人按响了门铃。
我开门一看,院子外面站着一个美艳的女人,旁边是一辆法拉利,还有2个高大保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疑惑地过去了,月球跟在我后面直跳。她挺着一个很大的肚子,看样子快临盆了。
“你好!请问你是杨擎诺先生的妻子?”她非常礼貌地问,发音一听就是上流社会的人。
我和擎诺还没结婚,我也不想和这个陌生人解释什么,于是我笑笑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吐字非常清晰的,一字一顿地说:“我叫苏菲,是杨擎诺先生以前的女友,我们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就被你搅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杨擎诺先生的孩子,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了,检查的是一个非常健康的男孩子。我来想听听杨擎诺先生对这个孩子的看法,你不介意吧?”
我盯着她巨大的肚皮,倒吸一口冷气,眼前有些发黑。
院子里花香弥漫,我却什么也闻不见了,耳边偶尔掠过一些风声,阳光更加热情,我却冷的如坠冰窖。
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你撒谎。”我艰难地说:“擎诺从来没提过你…”
苏菲大笑了起来,姣好的面容露出讽刺的表情,“你还真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猪啊,听说擎诺称呼你是小猪?真的是猪头猪脑啊!等一会他回来看见我的时候不知是什么表情!哈哈哈!”
我困惑地揉揉鼻子,回屋给擎诺打电话,说了这事。
擎诺的声音有些紧张:“是的,我曾经让她打掉孩子,她不听,我也没办法了。小猪,你先什么也别和她说,关上门,如果她敢做什么你就报警。我马上回去!”
我挂了电话,茫茫然地看着地毯,抱着无处宣泄的伤痛在厨房里仍然洗着蘑菇,却透心地凉,已经全然无法思考什么了。
我咬着苍白的唇,颤抖着,却不想说什么。
人生比故事更跌宕。幸福,为什么总是水中月,镜中花?
这个世间的炎凉冷暖,莫测如水真的让我已经无从招架了。
天色仍然那么阴沉,一任杜鹃如血。
这时,外面响起了擎诺轿车的驶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