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死士的生涯吗?可以眼不眨地杀害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个人。如果那个人是恶贯满盈的头目也好,可他们要自己杀的仅仅是一个看起来没满20岁的孩子啊,他会有什么必死的罪?
三角洲部队的一个军实在看不下去了,拦住威尔逊教劝说到:“算了,算了,他也是没反应过来!你也没告诉他这是执行任务,他以为是演习呢,再说头一次杀人必须过得了自己这关。”
“我就是故意没告诉他,我想考察他的应变能力!可是他太让我失了!这就是我培养几个月的死士?杀个人都不敢?”威尔逊教扔了散架的椅子,用铁脚开始踹润石。
润石蜷着,上已多见,咬牙关,将痛呼堵在了里。
“明天,我查一下有没有执行死刑犯的任务,你去执行!我非把你这个病扳过来!”教恶狠狠地说。
润石清澈的眼睛看着教,却无比坚定地摇摇头:“我不想杀人。”
教一脚踢在了润石的小腹上,润石子被踹的倒在了墙上,疼的眼前直冒金星,再也撑不住,跪在地上,却仍然息着坚定地说:“教,我不想做死士,我不想杀人。我不是杀人机。”
“那你想做什么?你还有资格做什么?鬼鬼阁下!”教讥讽地问。
“我想当刑警。”润石低声说。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资格做刑警吗?”
润石低了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半天才缓缓抬起头来,平静地说:“有。我已独立分析出3个刑侦案了。中心局需要的是一个有优秀破案能力的刑警而不是一个杀人狂。”
“你说我是杀人狂?”教怒极。
“你以为你是什么?”润石也撕破脸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旁边看热闹的三角洲部队的兵笑了起来。
教发了狠,给润石熬鹰,即把他全绑在一个有几条横杆的架子上,平躺着,头部悬空,如果任由头仰倒下去,就会流头部,以致昏迷,继而死亡。
但他坚持昂着头,就得费偌大的劲儿,已12个小时了,润石全都是难熬之极的疼痛。
13个小时了,润石已口吐白沫了,却仍然极力维持着头部的昂起。
他想活着,他是那样热切地盼着重见天日的那天,这几个月以后,自从他隐隐约约发现其实中心局不单纯将他作为死士来培养以后,他的心又开始有看一丝小小的希冀。
人生苦短,在世不过数十载,他很想,很想,再重新做一个人,站在阳下,站在…小猪面前。
哪怕已结婚,已为人母,他都不在乎,只要活得幸福满,他就幸福。
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拥有。
14个小时了,威尔逊教开始坐立不安了,从记录看,熬鹰的人从来没有熬过14个小时的。其实他也很矛盾,中心局的局长的意思是,以后给润石换一个全新的份,这个孩子对案子的敏锐度与侦破能力很强,当死士用实在是杀用牛刀了,大材小用。
可是威尔逊教不甘心,就这样便宜这个小子?布朗教就白死了?不行!
16个小时了,润石已气若游丝了,他知道自己不行了,但是,哪怕是死,他也不想去做杀人机,他的坚持,只是为了有一天,他能在阳下对着小猪笑。
“小妞!来!给大爷笑一个!”
18个小时过去了,润石已不行了,他修长的手指几乎要掐到子底下的木头横架里,脸青白,没有一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19个小时过去了,他终于慢慢地失去了知觉,将头向后垂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威尔逊教走过来,从后面托起了他的头,不意间却看见润石眼角的一道泪痕,不心中软了。
这个孩子,如此坚强,这泪水为谁而流?
他浇了润石一盆冷水,润石慢慢苏醒了,威尔逊教心里不忍却冷脸问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做不做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