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诺笑,笑的一片氤氲潮湿。
一种咸咸的液体一点点地充盈他的眼眶,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哭了。
从她12岁起,他养育她,照顾她,服侍她,宠爱她,用尽一生,无怨无悔,从小为她忧心忡忡,为她不惜与大哥决裂,最后却注定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月光下的海边与他至爱至亲的大哥狂风暴雨地做爱,注定要亲耳地听着她终于亲口说出来自己一直是大哥的代替品!
盈盈笑语为谁绽,脉脉无声已嫣然。
为谁,为谁?是为了他!杨润石。
与自己无关。
擎诺内心绞痛。
为什么她非得把他伤到鲜血淋漓?
风声。疾风呜咽。
难以忍受的忧伤与悲凉,不得不独自身受。
一秒一秒安静地流逝,凭添着刻骨苍凉。
擎诺心里的温暖越来越少,越来越暗……直到熄灭。
小猪看着擎诺惨白到无人色的脸,慢慢地,她的冷酷一点点地消逝,有了一丝暖意,或者说是怜悯。
擎诺看出来了,掉头而出。
不忍?同情?可怜?他不需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目光。这是对他赤果果的侮辱。
这个夜晚,他没有再进卧室,俩人都无眠。
记得极少会哭泣的他,在那夜,独自一人是怎么样的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云外哀鸿,
愿为幽人唱。
腊梅香,
与谁同赏,
独坐孤峰上。
野外极地训练终于到了目的地,他们要在这里寻找一个小小的微型旧发报机,然后用它与外界联络,得到一些珍贵的信息,也包括怎么样尽快回去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