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明白他的母亲干了什么,虽然不是直接将小猪妈妈致死的,可是间接的凶手,这一点谁都明白,如果不是,小猪妈妈可能早已病愈出院,现在的小猪仍然是一个幸福快乐的孩子。
小猪的模样和妈妈很象,只是神完全不同,小猪妈妈的神是憨厚谦卑而温如水的,小猪的表是倨傲愤怒而桀骜不驯的。
那种桀骜不驯的风骨与他自己如出一辙,并无二致。
他曾痛恨的这种桀骜不驯的傲骨,想打败,但是最终他心中竟然隐隐对的这种桀骜不驯和刚不屈产生了佩服之意。
呵呵,我杨润石这辈子佩服过谁来?
宁为寸寸折,不为绕指。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舌软永存,齿刚易折,这道理他何尝不明白?只是不愿意俯低了心去屈就。
既然他不愿意,他又怎能强制苛求小猪去俯低自尊来屈就他母亲?
3个多星期前,他得知母亲被踢流产,在不可遏制的狂怒中他下腰间的皮带狠小猪,在打的过程中,小猪饱含了倔强仇恨的一声不吭却让他再也下不去手,宁可狠狠地怒砸墙壁也再不肯动一下,而后在轻声的那一句“我一直把擎诺当妈妈,把你当爸爸“彻底击碎他残存的愤恨,让他泪如雨下。
不敢再面对,他去了医院不想回来,后来听擎诺说饿了4,5天后差一点被爸爸掐死,然后被打的满脸是,趴在地板上站都站不起来时,他低了头,却什么也没说。
站在他的位置,他能说什么?他能做什么?难道放任小猪一次次对母亲毫不手软地复仇?
于秀莲是他的亲妈啊!是十月怀胎后用将他哺大的亲生母亲!
事的后果已如此,难道他能杀了他妈妈替小猪出气?还是他去站在道德的立场上把他母亲当牛鬼蛇神一样地无地批判?他只能尽力维持一种平衡。
以前他自己的家是他心底最脆弱的部分,不容触,不堪回首,稍微一触及便是撕心裂肺的悲凉。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安稳的日子,可以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上学,不需要再去雨腥风里赚钱,上不再有模糊,每天的日子都很惬意,还顺便着饲养一头白白胖胖的小猪,生活安定而幸福。
只是这幸福是用另一个善良无辜的人的生命和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的幸福家庭换来的,在他表面的安逸生活下涌动着暗红的不安。
他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不能做。
……
他想瞅准一个时机,让小猪从他底尽快逃出去,在这帮人的频频黑手下,杀人灭口的意图已很明显,没有人知道他和小猪在这里,而他刚才的录像又是极不合作,那样明显的做戏与嘲弄,这帮人都不是生手,又怎能不明白?可是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再将他强制录像让他坦白自己的罪行显然可能很小,即使他每句都按照他们指示的来,但他可以在眼睛里装满了恐惧,在警方面前仍然是行不通的。
于是他们想干脆灭口,再勒索一笔钱财。
社会上的各种各样的犯罪行为层出不穷,每天都在发生。
他忍住间不断涌出的甜腥和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压低了声音对子底下的小猪说:“你快跑出去!这里太危险了。”
可小猪极度惊惧之下,用双手死死揪住了他的服,在他子底下,一动不动,只是一个劲地瑟瑟发抖。
几子狠狠砸了下来,他又是一口喷了出来,闭了闭眼睛,无奈地叹口气,这孩子没历过这种腥场面,看来是吓傻了。
当时他得知的出卖,震怒之极,可是现在他不再责怪的不懂事,毕竟是一个13岁的孩子,在家里称王称霸惯了,在外面遇到险的人就马上玩完,这种与虎谋皮、火中取栗的事也敢做,真是让他很是无语。
无语归无语,他现在只想尽力强撑住不昏迷,尽力拖住这些人,拖延时间让这傻孩子逃出去,能跑出去一个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