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石停顿了几秒,也不看我,淡然地问:“你后悔吗?”
我了一下,说:“恩啊,是的,后悔。”
“那你知道你做错了吗?”他继续淡淡地问,阳打在他脸上,寒星般的檀黑墨眸不怒自威,剑眉微挑,表冷峻。
我不有些瑟,没办法,我这个人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那个……懦弱也是一种德。
我支吾说:“知道知道。”
“说说,错哪儿了?”他步步。
我靠!你当这是日军供我们伟大的英雄烈士呢?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江姐加刘胡兰级别的。不过还是咱有错在先,再说现在也不是犟的时候,只能老老实实地认错。
我非常温顺老实地回答:“恩,那个,我不该在没过他们严刑供的况下就自动出卖你,还配合他们把你拐到了那个院子里…你来的时候我也没及时提醒你赶快逃之夭夭…总之,我不该为了一己私的报复心而拖你下水…我该死…我不是东西…”
我口齿不清、颠三倒四地说了好几次,再没新词了,只得鼓着偃旗息鼓了,一脸尴尬地着他。
润石低着头,冷冽的目中掠过不意察觉的笑意。
“你自己说,这事我能不能原谅你?”他的墨目中闪动着和的。”你如果觉得这事你再我几声好听的就算完,趁早别痴心妄想!”
“呃…呃…那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呢?”我非常不安地开始用脚尖着地面。
“我就没生气。”他说。
我更加一头雾水,张口结舌。
“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教你多次了!站着别歪歪扭扭的手脚乱动。”他突然不悦地喝道。
我立即站的笔直,不敢乱动,然后发现手没地方放,我一双胖乎乎的小爪子张地扎沙了半天,不知道往那里放,只得困窘地背在后。
我口气,试探着问:“你真的没生气?”
他:“嗯。”
我知道润石从来不撒谎,登时心头一颗大石落地了,立即到张地站了半天累的腰酸背痛,回头就想找个地方坐下歇歇我的小胖脚丫。
正在吃着香蕉的秀莲一把甩了香蕉皮,抢过来一把就把我推了一个踉跄,怒骂:“这就算完了?你这次差一点把润石害死,现在就没事了?润石,你也是的,这样就饶了了?打不死!德,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和你没完。”
润石急忙说:“妈,你先别骂人。我还没说完呢!”
秀莲本不理他,继续催促我爸爸给一个说法,我爸爸困窘的脸红脖子,我看出他不想教训我,无奈碍于秀莲的督促,只得磨蹭了一会跑过来在我上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下,我都没觉得疼,咬着手指头眨着眼睛好笑地着他,连装一装我都懒得费心思。
我爸爸打了我几下,背对着他们直对我使眼,意思让我喊几声疼,这事就算了。
奈何我一点也想配合他装神弄鬼加招摇撞骗。
我爸爸只得又拍了我几下,秀莲生气对道:“德!你给拍灰呢!”说着就冲过来对着我的后脑勺一口气狠狠打了几下,打的手疼,还没等换手再打,就被擎诺把我拽开了,他拦住继续冲过来的秀莲含怒说:“妈!你朝那里打?后脑勺是打孩子的地方吗?弄不好就打死人了!”
秀莲怒道:“滚!没你说话的份!”说着就转来转去想把藏在擎诺后的我拽出去揪打,任爸爸和润石连声喝止也不听。
我着被打痛的后脑勺,觉得头晕目眩,只想呕吐,擎诺说的没错,这后脑勺实在不是能打的地方,怪不得那帮人往死里打润石的时候他拼死护着他的后脑勺呢,原来是挨打都挨出来了。强人啊!俺佩服啊!
我现在倒是真想照着秀莲的脸狂扇十几个耳,只是我犹豫再三,着病榻上全打满了石膏的润石我鼓不起勇气,我不能在我害在润石九死一生之后再当着不能动弹的他殴打他的母亲,那样不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