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一怔:“是你杀的他么?你已练成了那刀法?”
“年前十来天左右罢!就是丐帮帮主到济南那晚上,是他找上我的。”
无尘怔了半天,回过头来:“才不到一个月,严厉打你的掌力内伤就好了——你全好了?”
商千刀看着无尘笑了笑:“只是多半——我不是说过了么?”
这时,一个家人急急地走了进来,到王定耳边说了几句话,王定脸色一变:“当真么?”
那家人点头道:“当真!叶大人听说那位袁少爷在老爷这里拜寿,晓得不是外人,所以叫了赵书吏来报了信,请那位袁少爷先回避。沧州府的公差就要到了。”
袁存义一听不由呆住:“怎的?晚辈莫非犯了什么事么?”
连商千刀和无尘道人都停了下来,看着王定,王定咳了一声:“这个——袁世兄莫非不知道令尊令叔的事么?”
袁存义又是一呆:“实不相瞒,晚辈这两年在外游历,不曾回家,实是不晓得家父有什么事。也是顺道来给你老家拜寿,想来晚辈父亲也要到这来的,正好碰头,却始终不见他们来人,心头正在犯疑,晚辈父叔怎么了?”
王定看了看众人,道:“令尊令叔去年在青州府夏侯家被官兵杀了——”
话没说完,袁存义有若是被当头连闷雷带闷锤闷头闷脑往死里打了一下,脑子里轰地一响,再也站不稳了,跌坐在地上,摇了摇头,问道:“怎么?”
王定接了道:“是朝庭的御林军动的手,本是要打的夏侯家,你的父叔两位正好在那里。被御林军剿灭夏侯家后回朝报功,连了你父亲和叔你两人的人头也在其中,算是帮凶,如今沧州府奉了朝庭的旨意要拿叛党家人,到处行文,沧州的公差拿了海捕文书已是到了保定,叶大人也一向听得沧州袁氏的十字剑,先已是稳住了沧州的公差,叫人报信,好让你避开了去。”
袁存义还是反反复复地道:“怎么?怎么?怎么?怎么?”人已是痴了一般。
王定道:“去年底我刚到山东就听人说起过此事,却以为你也知道了,到我这里是想要避避风头的,我还打算要劝你今后要小心些呢,你却根本不晓得风声。公差却来得这么快,竟是来不及了。”
袁存义怔了一会,忽地发起狠来:“王老前辈,谢盟主,你们两位在武林中是响当当的人物,自不能对我这做晚辈的说假话,你们两位德高望重,晚辈求你们赐告晚辈,是什么人下的手。”
谢春生听了叹息,王定却冷冷地道:“怎的,你想要报仇?”
袁存义大叫道:“那是自然!”
王定冷笑了:“是么?那好,我便跟你说了罢,是龙胜带的御林军下的手。你求学几年,总晓得龙胜人称京师三条龙之一罢,此人文科曾中过进士,武试时也中了那样不大不小一个状元,名震武林穿梭十字剑的少爷,你可瞧得他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