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凶的样子,手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u盘,冲着说道,“你过来,这是茜姐父亲的东西,很重要很重要,你一定要答应我,务必要亲手到茜姐手里,让亲自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再销毁掉,不要给人留下了把柄。”
不不愿地走了过来,将我手里的U盘接了过去,皱着眉很冰冷地问我,“这是什么?”
我忍着上的痛,告诉,“这是茜姐的东西,请你务必给,这一辈子的幸福就在这里了,至于里面是什么,只要看到,就能懂了。”
我将话代完了后,转就离开了。我的后,长长的走廊上,流下一片冰冷的迹,可我以痛得麻木不在乎了。
离开后,我倒在医院门口那滩脏水里,艰难挣扎起来,体像是一块废铁似的,只剩下铁锈斑斑的坚持,我站在满是车辆和人群的街道上,着高耸林立的大,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街上的很多人都奇怪地看着我,可能是我上的迹,和残缺跌跌撞撞的体,让他们对我侧目。可我已不再在乎这些人的目了,不管他们如何看我,想我,我都无所畏惧了,我早已心灰意冷,早已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了。
大雨过后,太阳冲破云层,将原本湿漉漉的大地烤干。我就同地上的水蒸气似的,被太阳炙烤得颓丧着头,体越来越虚弱,像是随时会跌倒在地。
我好不容易回到之前住的小店时,体实在撑不住了,双眼一闭,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发现窗外太阳已升的很高了。我的体哪哪都疼,疼得我就像骨头断裂似的。
我着眼前的小房间,神志恍惚得厉害,我想自己这一生,就像这间破旅馆一样的,颓丧、暗、湿,没有一点干净的空气。而茜姐呢?是窗外的阳,能给我希和温度。
所以不管我的命运终将走向何方,此刻的我仍觉得庆幸此生能够遇见,能够得到的青睐。
我上有伤,就一直待在小旅馆里休养。旅馆那户小小的窗,是我唯一能看到外面的东西。
大概五六天后,我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将上的迹都洗干净后,换了干净的服,下去退房。
这个月份的天气正值酷热难当之际,我顶着炙热的太阳,去了火车站,买了张票后,随着人群上了回家的车。
我坐在拥挤的座位上,火车中间常常有人走动,可我只呆呆地看着车窗外,直到火车的汽笛声长长响起,我才被拉回了神思,这次是真的真的觉到要离开了,离开我心爱的茜姐,离开这座有过我太多的辛酸苦辣的城市。
我想,我自此离开后,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曾在这里幻想过的未来,我的所有雄心抱负,我心爱的人啊,从此后,但愿我们各自安好。
下了火车后,我走在家乡那条刚修但还是很烂的路上,着周围的群山和田地里朴实的人们,忽然有种想哭的觉。
我背负着所有人的期离开这座生我养我的深山,以为从此后再回来,我会是个宗耀祖人人羡慕的城里小哥了。可如今,我如此颓败回来,却突然发现,即便全世界都将我抛弃了,至还有这里,还有我的家乡和我的老母亲一直等着我,欢迎我回来。
我看着那片长满果实的树林,红彤彤的,就像孩子微笑的脸。我想起茜姐最喜欢吃这些最天然的水果,如果来了,我要带去田里散步,带去爬树,去摘那些可爱的苹果。会有多开心啊!可是这些事,我再也没办法带来做了。
我到家时,我妈正在厨房里炒菜,满是油烟的厨房里传来声声的咳嗽声。
我急忙放下手里仅有的一点行李,去厨房帮,我妈看到我的时候,以为自己看错了人,拉住我的手就问,“晓明,你怎么回家了?你不在学校好好念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