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湖冷冷地拿出了六根钢针,一针,一针地冲着他的周身大穴扎了下去。
这可是战争逼供的精髓,用来逼供特务都是小菜一碟,更何况是对付娇生惯养的太子?这法子,简直不能再黑暗。
每一根下去,都是比用针刮骨,铁梳子梳肉,更加来的痛苦。
如果君逸尧可以叫的话,这一刻,他的惨叫声,恐怕都可以挣裂了他自己的声带。还好,他不能。好惨,他不能。
死寂,黑暗,没有任何声音,甚至没有触觉,只有疼痛,无边无际的疼痛,恐惧……
呵,这就是地狱的味道。
他既然想要试一试,就试吧。对于她这个从地狱里而来的冥者来说,他既然这么诚心地想要去,她不介意送他一程。
“走吧,我们去东郊。”江小湖神色漠然地拍了拍手,一掀衣摆,飘然而去。
她一身黑袍在夜色下,显得有几分冷清,几分狰狞,就像是魔王缓缓地张开了黑色的羽翼,看起来寂静而吓人。
黑鳞狠狠地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浑身布满了青筋的君逸尧,饶是他冷血冷清,竟然也忍不住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是他遇到这样的刑法……还有什么秘密会不能说吗?
还好,这是少主的手段,还好,这世间就只有一个江小湖。他面罩下面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还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纵容。
江小湖回去的时候,云啸也到了,眼见江小湖满身血腥味儿,顿时担忧至极。
江小湖没有让他给自己把脉,而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疾声道:“他给小东西下了毒,毒性我还不知道,会……会牵引那个毒吗?”她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地步。
君墨知道她要去东郊,已经去外面清点将士了,这男人,显然准备“破罐子破摔”,就要陪着她疯到底了。
她也快疯了,想到小家伙平白又多受了这么多罪,她简直不敢想象……这个时候,他真的还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