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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半天崠纸槽山道,纸槽工人张万山和张弼应两个人挑着玉扣纸,晃晃悠悠,有说有笑的下山。张万山一个趔趄扭伤了腰,哎哟出声,忙放下玉扣纸。
张弼应放下挑担,忙上前关切地询问:“哎呀,万山,是扭了腰吧?我把这担先挑到凉亭,马上回来接你啊!”
张万山强忍住疼:“叔,不用。没多路了。我歇一会儿就行。”
张弼应继续关切地说:“万山啊,雁怕离群,人怕单干!别撑。你等着,我挑到凉亭就回来。”
张弼应挑起玉扣纸下山。
在他背后,张万山了腰,觉有些不对。但还是坚持挑起挑担。
张弼应在凉亭放下担子,返往山上走去。
张玉浦这时则来到凉亭附近的岔道一边,躲在一角观察,左右张,确定没人以后,他才走了出来。把婴儿放在凉亭。他离开时朝山上看了一眼,发现了上山的张弼应。不料突然歇脚的张弼应正好不意地往回看了一眼,两人凑巧对视上了。看见张玉浦冲他挥了一下手,有些慌张地匆匆离去,张弼应有些狐疑,看了他背影半天,摇着头若有所思的走开。
回过头来,日头已下山,山道已有些昏暗。在他上方,张万山吃力地挑担下山,十分艰难。
张弼应忙上前:“哎呀万山,扭了腰不要撑,落下病就糟糕了!立刻上前接下了张万山的担子。
张万山满脸是汗,很是疼痛吃力地说:“叔……我刚才挑起来就放不下来,没法弯下腰。
“你呀,张弼应责备说:“不要为了一尺布,去掉一条裤!就是一担金子,你也要扔下啊!子要啊!”
……
在黄昏里,在树林中,两人慢慢接近了半天崠纸槽山道凉亭,忽然张弼应停住脚步,慢慢放下挑担,一手冲张万山示意凉亭方向。只见有一只狗一样的动,正蹲在凉亭里。那只动转过头来。张弼应忙不迭抄起扁担:“万山,是豺!小心看看周围还有没有!”
这边张万山赶忙从腰后出柴刀。环顾四周。两人一起慢慢近凉亭。那只豺看见两人满含杀气,迅速颠颠地跑开。
两人走近去,看见了凉亭地下的婴儿。
张万山吃惊的喊着:“叔!是个孩子!是那只豺叼来的!”
张弼应伏下体看看那个婴儿。只见婴儿甚是可爱,角母四溢,正抿着小做吸的动作。
张弼应:“我看不对!刚才那是只母豺,正在给这个孩子喂!”
“啊?!”
张弼应慢慢观察着:“这孩子的包很整齐,再说这孩子里还含着母,所以不会是那只豺叼来的!”他肯定地说:“刚才那只母豺蹲着是给这孩子喂呢!”
张万山满脸疑:“可是豺怎么不会吃掉这个孩子,还给他喂呢?”
说着说着,张万山将手指蘸了点婴儿边的母在自己口中一:“叔,不会是豺狼的母吧?怎么和母一个味道啊!
张弼应又好气又好笑的拍了一下他:“傻小子!豺狼的母也是,跟你老婆的难道不是一个味道?”
张万山脸红尴尬,忙点头:“是……是一个味道。不过,谁会把孩子放在这里呢?”
这时,张弼应突然想起了张玉浦慌慌张张离开凉亭的样子——那时他正歇脚,不意地往回看,正好和张玉浦对视。张玉浦冲他挥了一下手,有些慌张地匆匆从凉亭离去……
想到此,张弼应看看天已晚。迅速解开婴儿的围布检查了一下。婴儿的颈背部有一块圆形的瓦青胎记。
张万山捡起一个掉下的挂坠,放在眼前。惊奇地着:“叔,你看这挂坠是什么?”
张弼应接过,仔细放在眼前看看,用手了,然后从上出卷烟纸用火石点燃,将那挂坠在火焰边照耀并且翻转着看。张万山也凑了过去看——一颗晶莹的田黄石挂坠,两张认真观察、满是惊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