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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客家

三人赶忙走上前,打了招呼,了叔公。对面张弼应边走,口中边哦哦地应着,急匆匆地要走,却有意无意地被三人拦住。

张天强迎上去,叔公,我有一件事,族谱没有我的名字……”

张弼应马上想走开,并着急地说:“走古事快开始了。我马上要过去!回头再说吧!”

张天强却立刻挡在族长面前,取出了那块族谱雕版,递到张弼应眼前,叔公你看,族谱没有我的名字,这雕版上本就没有刻!”

张弼应看了一眼那块雕版,责怪说,我说你这孩子,这雕版你怎么去拿来啦?这件事你爹已找过我了,回家问你爹吧。

张天富接过话茬,叔公,这可是件大事啊。到底怎么回事呢?

“是啊!如果是刻忘记了,总可以重新刻印吧。”刘家梁也查进来问。

张弼应:我说你们这些孩子……族谱都已发出去了。还有,T省来的那些叔伯兄弟明天就要回去,重新刻印你来得及让人明天带走吗?

三个人一听愣住了。还是张天强先反应过来:“叔公,您看这样行不行——外地的那些,已发出去就算了。能不能把古堡的这些族谱收回来?只要把下册重新刻印发给大家就可以了。”

“是啊。”刘家梁、张天富同时赞同。

这使得张弼应毫无退路,……我说你们真是孩子!先不说这是要花钱的事,族谱也不是想印就印的,你们知不知道?”

张天富还继续追问,叔公,那下一次印族谱会是什么时候?

“这不好说。好了,我要赶快过去了。”

张弼应不等他们说话,便大步离去了。

刘家梁劝张天强:“我看先回家问问清楚再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先走。

“到瓦子街找我们。”张天富也丢下一句话。

二人说完离去。

……

张天强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闷闷不乐。过一个人家的后门时,他突然听到有人说族谱的事,他赶停住脚步,靠近门板倾听。

“你说谁没写到族谱里?”一个的问。

“就万山家小的那个呗!”另一个的回答。

“哎,你说是不是因为他捡来那天半天崠出了人命案那件事?”先前一个的问。

“何止啊!你没听说吗?豺狼都给他喂呢,他这样来历不明的野种,当然不能进族谱了!”另一个的回答。

听到这里,张天强再也忍不下去了,满脸通红,满脑子空白,立即向家里跑去。

穿过七八条小巷,走过九十条大街,张天强风风火火跑进家门,母亲张氏正在包汤圆。往汤圆里放着冬笋丝和咸菜干切细做的馅。一边的竹制粄箔上已放了一些做好的汤圆。

“娘,爹呢?”

张氏看他着急的样子,到奇怪,但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张氏:没看见。去菜地了吧?

张天强突然拉住母亲的手,一直将母亲拉到一边坐下。

这让张氏十分奇怪:“你怎么了?

张天强一本正的看着:“娘,有一件事,您要告诉我实话。”

张氏很是惊讶:“什么事啊?”

张天强涨红了脸:“为什么小时候和别人吵架,他们都骂我是喝过豺的……野种?”

张氏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

这时张天强说着拿出了那块族谱雕版,悲戚地说:“您看,现在族谱没有我,雕版上本就没有刻!他们为什么不把我写进族谱,为什么骂我是野种?”

张氏言又止,不知道怎样开口。

张天强见不语,甚是着急:“娘,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们都瞒着我十八年了!

张氏扭过头,想了半天,慢慢转过头:“孩子……十八年前,你的亲生父母从州来古堡谈生意,在半天崠凉亭附近的路上,被土匪……杀害了……你脖子上的挂坠就是他们留下的。”

张天强从脖子上取下那个田黄微型雕版挂坠,放在手心挲,眼睛已湿润。他趴在了母亲膝盖上泣起来,张氏手轻轻抚着儿子的头,安说:“你爹听说,这个挂坠不仅是个微型雕版,而且还是用福州寿山石当中很贵重的田黄石雕的,你的亲生父母应该是大户人家。我们这个家,让你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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