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江爱真也忍不住笑了。
黄少芳很是厉害:“我们回家,晚上当然是关门的了。现在清兵和明朝的军队又打来打去,有谁晚上还大开门户的?”
张天富搞不懂自己一句话怎么惹得两人笑成一团,被她们笑得糊涂了,弄得很紧张,结结巴巴地说:“可能……是晚上……可能是有土匪。等一下我们要去村口前面的路埋伏。
两人看见张天富脸都红了,便收起了笑声。
过了一小片刻,张天富情绪平定:“晚上可能有土匪会来。你们赶紧回去,天一黑就不要出门了。”
江爱真嘻嘻嘻一笑,把黄少芳往张天富面前一推,自己就跑开了。黄少芳却更是厉害,也一笑,随她跑开了。
……
古堡的一条小道上,鲁大和瘌痢头在夕阳里匆匆而行。
瘌痢头恭维地说:“永哥,今天你可是让猪头我长见识了,这李耀本在永哥面前也只有乖乖服软啊!”
“捋上人面,捋落狗面。这李耀本喜怒无常,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所以我早告诉你,和这种人接触,小心才能走得天下路!否则我们就是老婢吊猪肉——替人忙!”鲁永冷哼着。
“永哥说的是……我们可不是唔消油的金碟菜那么容易打发的!”瘌痢头不住点头。
“我们干的这营生,表面上看是空畚箕掘芋卵,不要本钱,但我们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提着脑袋干!”
瘌痢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靠近了鲁大,低声地问:“永哥,那为什么我们一直要和他这样合作,看他李耀本的脸色,不如……”
“不如什么?”鲁永盯着瘌痢头。
瘌痢头期期艾艾,欲言又止:“不如……干脆把他也……做掉。”
鲁大停住了脚步,冷冷地看了一眼瘌痢头,思索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前行。瘌痢头紧跟着,像条哈巴狗。
鲁永又看了他一眼:“他李耀本,哼——鸭蛋过个手也会小掉,但是我们做这行的,首先要考虑自己的性命安危,知道吗?”
瘌痢头不解的问:“永哥……这我知道,不过这和李耀本有什么关系?”
“你真是白跟我这么多年!我们杀人放火,万一有一天事发,官府缉拿起来,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墨香堂和李耀本历来和汀州府关系密切,他用得到我们,就会想办法保护我们,所以这么多年我们才能平安无事。再说,在古堡有个墨香堂,我们事情不是好办得多吗?你猪头可不要猪血搽颈,冒充杀头鬼!”
“我是看李耀本这样推三托四,恐怕……”猪头连忙辩解。
鲁永思索着,点着头:“……嗯,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李耀本一直觉得我们每次做一单都可以搞到钱,而他每次还要额外给我们一笔钱,因此觉得吃亏。这次我看他把雾阁做掉以后,古堡的路他李耀本是彻底铲平了,我看他可能要把我们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