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他似乎对张天强有了些觉察,七拐八绕就不见了。
张天强——他立刻又想起了这次遭伏击过程中,张天强状如疯子冲杀的景,点点头,狡辩道:“永哥……虽然他们有人手不错,但这次中埋伏肯定和古堡那个诡计多端、外号蛤蟆张的张天强有关。”
鲁永着他:“蛤蟆张?张天强?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人?目冷酷直盯瘌痢头:“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昨天晚上的行动?嗯?”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人诡计多端,据说他喜欢雾阁书坊老板江繁远的漂亮儿江爱真。”
“江爱真?那可是李耀本喜欢的人……”转而沉,这次雾阁这单砸了,李耀本那笔钱更是有理由拖欠甚至不给了。”
瘌痢头眼前一亮,毒计上心来:“永哥,这次我们把江繁远绑来,再弄他一笔,然后就索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李耀本的墨香堂也一起端掉!”
鲁永看了看山景:“墨香堂的圆易守难攻,可不比其他的方……”但突然又转:“这次墨香堂的事你来办!”
鲁大冷森森的目直视瘌痢头,瘌痢头心中打鼓,又不得不接口——
“永哥……这个墨香堂,我不是很悉,你让我再去几次清况……”
鲁永不买他的帐:“要把墨香堂做掉,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上次李耀本要你找什么雕版,狗蛋说李耀本单独找过你一趟,你怎么没有和他们说起?!”
瘌痢头额上冒汗,说话结结:“永哥……我,这……”
鲁永冷笑着盯着他:“你不要自作聪明!要不是我看在十几年弟兄的分上,哼!这次你给我把江繁远绑来,再把李耀本的墨香堂也给我端了,不然我和手下的兄弟怎么相信你?”
鲁大说着甩手而去,突然又回头,指指说:“想办法把那个江爱真也给我弄来!”
瘌痢头呆呆地站立。几只飞鸟啊啊着,低低掠过。
……
李耀本书房外,张玉浦小心翼翼的敲门。
“进来!
张玉浦应声推门进去,看见李耀本仍然站立在窗前,慢慢说道:“回来了。”
张玉浦点点头:“是。老爷,江繁远和江云鹤是催债去了,看来雾阁的资金可能张了!”
李耀本得意的指指地面:“玉浦啊,你记得我告诉过你蛇有多大,窿就有多大!现在他江繁远到了眉胡子一把抓的时候了。哈哈哈。”
张玉浦哈哈腰:“原来老爷早就预料到了。”顿了一顿,慢慢说,老爷,昨天雾阁……”
李耀本早有所料,他冷哼着:“雾阁今天仍然安然无恙……总有钝刀,没有柴!打铁先得自,靠这些土匪不行,我们要想个别的办法。”
李耀本说着踱起步来。张玉浦的眼跟着李耀本。突然,李耀本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眼里一闪:“现在有个方法,可以试一试。他江繁远不是去催款吗?墨香堂可以让点利给那些书商,十就收他们九的款,但条件是不能给雾阁还款,到时你带着瘌痢头的那几个人一起去,谅他们不敢不听。”
张玉浦一笑:“是,老爷!”
……
张玉浦离开后,李耀本也慢慢踱步出了门,向另一个方向的一个房间了。
原来,他在墨香堂圆三层上。他看了看下天井,喊道:“庆全,你在下面吗?”
下没有回答,李耀本朝刚才张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一个房间前,他敲了敲门。
“来了。谁呀!
房门一开,李庆全白白胖胖的脸了出来。
“爹!”
见儿子在这里,李耀本责问道:“没去工房?大白天的你躲在房里干什么?!”
“爹!我正要找你哩!庆秀来信了。”
李庆全说着返进屋,取出一封信递给了父亲。
李耀本并不接,而是问道:“庆秀都说什么了?”
“庆秀来信说江浙一带的雕版印刷市场不错,但现在兵乱好像越来越厉害,汀州府与那边的通有些不畅,雕版书籍销路很不畅。”